“王府?我们扬州本地可没有什么藩王郡王。”何当归偏头笑道,“据我所知,律法规定‘藩王郡王及其宗族,无旨意不得擅离封地’,宁公子你用着假的姓名、假的声音和假的脸,看来你很忌讳这一点啊!如果我现在一通嚷嚷出来,不知你这位小王爷或者小世子,会不会吃不了兜着走呢?”
何当归合上眼睛,口中小声念了两个名字:“曹鸿瑞,耿炳秀。”然后就感觉到颈上的手立刻弹开了,比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还管用。
何当归咬牙总结道:“总之,我的意思是,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瞧得出你是相中了罗府的地盘,想要在此调养你的重伤,你这么惦记着陆江北,搞不好就是他把你伤成这样的吧!”何当归缩了缩脖子,“喂你瞪我干嘛,我又没打过你——总之,只要你安安分分地养你的伤,你我之间自然就相安无事,我也绝不会去揭发你,因为那对我也无甚好处,其实,我本人对耿炳秀曹鸿瑞那些厂卫的爪牙还是很不齿的。”
何当归松一口气,把银针插了回去,转头又去看假风扬他们姑侄情深的场面。
宁渊一把捉了她,旋身飞进一间偏房,紧紧地扣住她的细颈,冷笑道:“还挺会编,丫头你知道的地方的确不少,而且个个都切中要害,不过你忘了一点,我的身份刚刚才被我道出来,你怎么可能就事先写好了信。原本觉得你有点儿意思,想弄回王府慢慢研究一下,可如今身份被你识破,你又不够听话,我只好让你永远地闭嘴了……”说着手下真的加重了力道。
风九姑是苗女,今年四十一岁,她的容貌鲜妍亮丽,眼角眉心没有一点岁月的痕迹,看起来就像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美|妇。九姑这几年在罗府虽然过得衣食无忧,又受人尊敬,比起在风府的时候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是常年没有丈夫和子女的孤寂,让她倍加思念当年那个常常跟在自己身后打转的小侄子扬哥儿。如今在老太太的大力襄助下,她终于见到了跟小时候一般容貌、一般木讷寡言的扬哥儿,除了个子已经高了她一个头之外,真是一点儿没变!
宁渊的眸中酿出一片阴云,怒极反笑:“他再强再好你也等不到他了,我现在就去罗老太君那儿把你讨走,以后你就坐在我的王府中慢慢思念陆江北吧!”
宁渊默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