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瘦的小姑娘,伸手就递给了她一个活生生的黄毛儿,说让她以后看好自己的儿子。
他们全家如今只靠公公和小叔子打鱼卖鱼赚钱,起早贪黑的干,干三四个月也就赚一两银子,还要刨去一家人的吃用。她和婆婆很想开一家豆腐作坊贴补家用,可买下一个像样的作坊至少要二两银子,家里面攒了很久还是攒不到……
只要有二两银子,她就能开一个豆腐作坊,她的黄毛儿就能去私塾上学,长大了就能去北大街那边儿代写书信,一个月就能赚二两银子……
那一边,风扬得不到何当归的回答,于是又换了一个话题,咧嘴笑道:“今天真是抱歉,差一点儿就害死了你,不过你的运气真好啊。罗家妹妹你可能不知道,一匹马一旦飞跑起来,它的四蹄就会轮换着有‘上扬’和‘下踏’的时候。”他摘下了胸口前襟的扇子,用扇子自顾自地比划着说道,“‘上扬’的时候,整匹马就如同飞在半空中一般,飞到最高点的时候,那马蹄都是不着力的,即使踏燕而过,过去之后那燕子也毫发无损,照样能张开翅膀飞走!哈,有意思吧!”
那一边,风扬的话还没讲完,所以他尾随了几步,也走到老太太的身后,继续夸赞着何当归的好运:“罗家妹妹,既然你除了吐一点血之外什么事都没有,那证明当时那一只马蹄踏过你的瞬间,大部分还是处在不着力的‘上扬’状态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跳起来可真高啊,比我家的十八个妹妹跳的都高,说不定你是个习武的好材料呢,年龄也合适……”
这时候,在路边等马车的汤嬷嬷一瘸一拐地跑过来,抓住老太太一番慰问。刚才汤嬷嬷被人群挡住了,没瞧清楚事故发生的具体经过,只看见老太太扑到三小姐的“尸体”上哭叫的一幕,于是老太太就把之前那最惊险的一幕绘声绘色地讲给她听。
妇人弯腰拉过脚边的竹筐,掀开盖子拎出她的儿子,对着何当归哭道:“黄毛儿是个遗腹子,我怀着他的时候他爹就死了,如果今天他死在这里了,我还有什么脸回去见公公婆婆!小姐你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啊!”她边哭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白包,递给何当归说,“都怪我太贪心,这才差点害死了我家的黄毛儿,这银子全还给你们了!对不起,都是我黑心骗领了你们的钱!”
那一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