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留给别人一个望尘莫及的背影。
“对了!”老太太刚含了半口茶,听见何当归又提到了竹哥儿,“啪嗒”一声放下杯子,问,“逸姐儿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梦?怎么得来的救竹哥儿的法子?”
汤嬷嬷适时为老太太释疑道:“那些鼠儿是韦哥儿养在三小姐小厨房里的宠物,后来就泛滥成灾了,关于此事,容后我再跟您细说,反正这一笔账也要算到那个恶仆妇王启家的头上。”说着又转头对何当归说,“三小姐你接着说你的梦吧。”
汤嬷嬷劝慰老太太说:“老太太勿忧,三小姐现在照样是个标准的小美人儿,等她日后再长大一些,容貌更将几倍于今日,就算肤色稍稍变黄了一些也不碍的。三小姐啊,后来又怎么样了?”
聂淳听见自己背后的靴子被那人踢走,却既不着恼也不回头去看,只是冷声回敬道:“住在罗家不过是我跟罗老爷之间的一场交易的附带品,尚轮不到你这个孙子辈的人来插嘴,还有,罗府只是有几个地方特别的脏,害我每次踩过之后就要洗脚,其余的地方还是能勉强踩一踩的。”
这座荷花池从前曾是府中很受人喜爱的赏玩景点,春天喂鲤鱼,夏天采莲蓬,秋天捞菱角,冬天钓鲤鱼。两年前,有个叫沁儿的丫头失足落水,尸体隔天让水泡涨了之后才被人发现打捞上来。从那以后,这一座仍然很美丽的荷花池却总给人一种森森凉凉的感觉,胆小一些的连靠近这里都不敢,更没有人愿意吃这里弄到的莲蓬、菱角和鲤鱼了,从前吃到嘴里的是新鲜和野趣,如今吃到嘴里的味道再甘美,也忍不住会想起那一段打捞女尸的旧事来,立刻就变得难以下咽了。
在乱成一锅粥的众人的喧闹声中,罗白前的耳朵非常灵敏地捕捉到一个冷讽的男声,猛然回头,果然看到了一张他最最讨厌的面孔。罗白前立刻扬手指着聂淳的鼻子,愤愤地骂道:“你这个无良的男人,跑到我家的院子里来干嘛!难道是听说我死了儿子,特意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老太太蹙着眉,迟疑地问:“你还是想先把芍姐儿骗走,然后送进道观调|教?难道……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鼻青脸肿的董氏“哧溜”从地上爬起来跑了过去,十分戒备地看着聂淳,尖声问:“谁写给他的信,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