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你再提一句屁股试试!起床起床,出家人还赖床!”
“野蛮人。”何当归撇撇嘴,回房在厨具中找了一根红漆筷,折去粗的一端,簪了一个和真静一样的顶髻。
醒来之后,枕头是湿的,窗外的天是黑的。
冰块脸不置可否地望着天上的星斗。
“假如从头上灌顶,你现在就是个白痴了,也不能站在这里兴师问罪了。”冰块脸冷冷地说,“我还没查问你体内为何会有真气,你还敢来问我?你这个不知感恩的女人,若不是我救你一命,这么多道真气再流窜半个月,你不死也成废人了。”
多么不可思议啊,今天早晨才打完两小节,她就有些体力不济了,现在动作幅度撑到最饱满,全套五禽戏打下来,她的呼吸竟一丝不乱!
“……”何当归双目喷火。
看着冰块脸的冷酷森然的面容,她放弃了用他做点穴试验的诱人想法。话说,冰块脸的存在感真的很强烈啊。与段晓楼、陆江北、廖之远三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存在感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平心而论,他们四个人之中除了段晓楼外,冰块脸的五官是最英气逼人的,轮廓分明,双目深邃,可是他偏偏却是四个人中最不讨女子喜欢的一个。他不是已经娶妻了吗,难道在家对着他夫人也是板着个死人脸吗?啧啧,他夫人真惨啊。
何当归还有一件事耿耿于怀,询问道:“虽然很感激大人你帮我疏导真气,可是,你就不能用个好点的姿势?小女子看过一些书上的图画,都是从头上灌顶,从后背推掌的!”
在院子中间站定,何当归双膝半曲,又尝试着跳了一回。这一回她用了五分力,整个人跃到了半空中,升到了最高点有一个明显的滞空,视线可以看到院墙之外的水缸。落地时,准备欠佳的她双手双脚一起着地,很幸运地没有受伤。
何当归不由气结。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这冰块脸不是不学无术和词汇贫乏,而是个极品毒舌。
“高大人,请指正一番吧!”何当归抱拳一笑,不知自己的五禽戏能不能入得方家法眼。
何当归愤然道:“既然大人金口玉言地批示,小女子以后不会横死街头了,那小女子也不敢多耽误你了,更加不敢让堂堂的锦衣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