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用词精彩丰富。所以真珠劝何当归说,反正她已和太善闹翻,就不必去药庐帮忙理药了,如果需要什么配药,就让真静写了药方给她送去,她过两日给带来。
怀冬大惊失色,没想到对方只是碰了碰自己的手腕,就讲出了自己最深的秘密。
远处跪在地上的道姑奇怪地看着她们二人,嘀嘀咕咕的讲什么呢?段晓楼和陆江北离得最近,听全了何当归的话,隐约猜出了意思。
起床洗漱更衣后,何当归突然想梳一个精致的飞燕髻,但显然她自己一个人办不到,于是她去床上把还在打呼的真静拖起来。真静打着大大的哈欠,眼角挂着清泪,手里高举着梳子、篦子和木簪子,自信满满地告诉何当归,自己这个梳头的能手,即将在今晨初展才华了。
突然,何当归神色动容,反手抓住怀冬的手腕摸了片刻。怀冬不知所措地任她搭脉,脸上的泪痕交错,满怀希望地看着她。
怀冬眸光一亮,如同在大海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又跪着往前爬了几步,抱住了何当归的小腿,又胡乱地抓了她的手,来回摇晃着说:“何小姐,何妹妹,求你开恩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有苦衷的,因为急需一笔钱,我才把主意打到你的金锁上……我见识很短浅,以为二两重的金锁最多就值二三十两银子,实在没想到它这么值钱,否则我是不敢偷的!”
怀冬愣了愣,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反复地问这个问题,只好点点头小声说:“这是自然的,哪有亲娘不想养自己孩子的,其实我偷东西也是为生孩子的时候留几个活命钱,何小姐,就求你行行好……”
何当归坚持地低声问:“回答我!”
陆江北负手,望着天际的一朵云微笑道:“何小姐,有件喜事来跟你说说。”
何当归在心里暗暗誓词,等回到罗家后,一定另找一个专门梳头的丫鬟,把真静派去做别的,做什么都好,总之要让她远离梳妆台。
何当归不紧不慢地取过一件浅蓝色的细绸褙子披上,一面扣着纹钮,一面问:“陆大人怎么有空来这里转?”
何当归依言接过,拿开盒盖见到是一沓纸,愈加不解了。陆江北用眼神示意她打开看,于是她拿出其中一张纸,打开瞧了一眼,眸中是掩也掩不住的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