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这盘棋如果走一步想一步,只能是个庸庸碌碌的三流角色;如果走一步想十步,或许可以在仕途商途上拼闯上一圈;如果想到八十步之后,进时可以身居高位,退时可以全身而出;如果想到两百步之后,便可以随心所欲,信手拈来,把其他下棋的人当成自己的棋子。
真珠看了她一眼,期期艾艾地继续道:“虽则道场的钱赚不到了,但之前罗家给添了三十两的香油钱,咱们也不亏本,观里一整年的吃用也够了。况且,跟罗家报了喜讯,他们念在道观照顾了何小姐几天的份上,未必不会再添些香油……”
何当归的眼中激起滔天的冥焰,既然老天给了自己这第二次的机会,她绝不会再自欺欺人,以仇为亲!那些人欠她和母亲的,她会一点一滴全数讨回。在这场你死我活的人生棋局里,没有一个人能逃得掉。
“是。”真珠应。
太善一听,立马睁大了眼睛,早顾不上追究之前的失言之过,慌忙问:“快说,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对饭菜不满意?”
“如果有人问你鞋上的血是哪儿来的,你就说是我手的受伤,才把血滴在了你鞋上。”
马平安有个义子叫马泰,太善曾跟道观里的人介绍说,那是她的侄子,但是真珠有一次无意中听见,马泰管太善喊“娘亲”。原本方外之人在出家前有个儿子,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但真正令人在意的是,马泰今年不到二十岁,而太善二十五年前就在水商观出了家……
前世的她,也是死而复生之后被弃置在东厢,饥寒交迫,贫病交加,由着一群道姑来折辱自己,像搓面团一样要圆就圆,要扁就扁。那时候年幼的她很不理解,为何那些出家了的女子,总是对自己有种天然的刻骨仇恨,好像通过折磨自己就能获得心理上的快|感。
现在的她,为以后打算,不得不强迫自己去正视摆在面前的难题——如何能回到罗家。
“真静。”何当归在床头盘膝而坐,道,“去院门口守着,别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师父坏事了!师父坏事了!”一个十七八岁的道姑慌慌张张地从门外冲进来,跑得顶髻散开,披在脸上显得狼狈异常。
而且现在,那个害过她的人因为心虚,听到了自己复生一事,一定会千方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