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别说咱那四合院,就是咱那胡同,咱那街道,每次我走过的时候,人家不是背后指指点点的,我早就想搬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去住了,我还要那房干嘛?这辈子我都不想再回去了。”
“这倒也是,可你也知道,我不缺房啊!你怎么就想着要卖给我了呢?”
“你怎么不缺?冉老师那培训班红火的!现在中学大学全停了,学生全国串联搞运动,小学里也尽是只会喊口号的那些所谓老师不说,还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停课的时候比上课的时候还多。现在,可以说大天朝的教育完全就停了,孩子们在学校里根本就学不到正经文化。在这种情况下,现在但凡对孩子的将来还有期望的家长,肯定都得想办法给自家孩子找另一条路。所以,冉老师那儿将来人只会越来越多,我那两间屋就在隔壁,你需要。”
“许大茂,这事吧,你还真比我想得长远,是这么回事。行,你那两间屋我买了,但有个事我一直不明白。说实话,我原先一直提防着你会抓着这事把我跟冉秋叶给卖了,毕竟咱俩打小就不对付吗!可你没有,这是为什么?”
“傻柱,你当我跟你一样傻啊!说实话,我是想举报你的,但我不敢啊,毕竟不说你现在的位子,就是那些孩子的家长,有街道的干部,咱轧钢厂的干部,还有附近几个厂的干部,这么多方方面的干部,我惹得起吗?要知道断人孩子的前程,比杀人父母结的仇还大,我要敢去举报,人家还不弄死我啊!”
“嚯,许大茂,你是个明白人!说吧,你那两间屋打算卖多少?”
“不多,不多,两根小黄鱼。”
“小黄鱼?人民币不行吗?”
“傻柱,你少在这儿跟我装蒜,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的那些领导,不管台上口号喊得多响,私下里哪家不是关起门来请家教让自家孩子玩命的补习英语,哪家不是想尽办法把家里的东西都换成外汇、金条。毕竟现如今谁知道明天的风会刮倒谁?风声不对,赶紧跑呗!难道还傻乎乎的坐家里等着人家上门来抄家啊!大家都是官面上混的,你少拿人民币来糊弄我。”
“许大茂,既然您知道现在的行市,您还敢开口跟我要二根啊!运动前后短短三四个月,黑市上的黄货价格己经翻一跟斗了,而且还在涨。而房子呢?这几个月来多少领导被打倒了,多少你前老丈人娄家那样的资产阶级余孽家破人亡了,还有那些封建主义的遗老遗少就更不要说了。现在四九城贴着封条的洋楼别墅,前朝遗老遗少的王公府宅,没有一万座甚少也有八千座吧!就是那些普通小职工、基层干部,这几个月被发配边疆的,调往三线工厂的至少也有好几万吧!就拿咱轧钢厂来说,运动前有七千多人,现在呢?不到五千。现在京城的政策就是各单位人员原则上只出不进,现在就是北京户口的那些退伍转业军人,男的要没个好爸爸,女的要没个好脸蛋,好身段,想留北京城,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毕竟做梦也是要讲分寸的。人赶出去的太多了,现在京城的房子由多年的紧张,己经转为富余了,房子根本就不值钱。就你那两间破屋,居然还敢开口两根,许大茂,你昨晚没睡好吧?”
“傻柱,你小子行,当干部当的机灵了。老实说,按现在的市价,我那两间屋一根小黄金就顶天了,可咱之间不是还有笔封口费吗?一根买个清静,不多。”
看着许大茂的那副痞赖样,何宇柱想想也对,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吗!就答应了。这时期官面上的私人产权房屋交易已经不被允许了,何宇柱和许大茂来了个变通,许大茂写了张一千人民币的欠条给何宇柱,以许大茂在四合院里的那两间屋的房本为抵押,一年不还,房子自动归何宇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