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声渐渐平息。
小垣躺在床上，其实不算严重，但慕如琛的额头上，却有一层汗水。
“爹地，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小垣伸手，用自己的衣袖擦擦爹地额头上的汗水。
“还难受么？”慕如琛的声音有点沙哑，是刚刚着急的。
小垣摇摇头，精致的小脸上带着他年纪不相符的成熟和稳重，“只是小事而已，可能是刚刚去关窗的时候，吸到了冷气吧。”
“以后这种事，我来做就好。”慕如琛坐在床边。
他不懂得如何去关心一个人，也不知道什么叫温柔，尽管此刻，他非常担心儿子，可是声音，依旧是淡淡的，甚至连脸上都没有太大的表情。
但小垣就是知道爹地担心他。
小垣想，也许，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唯一了解爹地的人了吧？
“爹地，你继续去工作吧，我已经没事了。”小垣像是一个大人一样，笑容温和。
“工作已经做完了，”慕如琛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我陪你一起睡觉。”说完，伸手摁下遥控按钮，任窗帘缓缓关上。
卧室内，昏暗一片。
“爹地，你今天不是有好几个会议要开吗？按照惯例，你应该会在公司忙到很晚。”小垣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推掉了。”慕如琛同样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为什么？”
“……”慕如琛犹豫了一下，然后平静地吐出几个字，“卖房子。”
“爹地，我们已经穷到靠卖房产维生了吗？”
慕如琛笑了笑，“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卖房子，如果有一天真的穷了，把南非的矿山卖掉几个，或者将北美洲的小岛卖几个不就够了么？”
“那爹地为什么要卖房子？”小垣似乎一定要问到底。
“钓鱼。”
“那鱼上钩了吗？”
“嗯，又跑了。”
而且，还咬了他一口。
慕如琛静静地看着上空的黑暗，脑海里出现的，是那张白皙脸上的伤痕。
心里，莫名的烦躁！
女人，果然一种极容易受伤，及其脆弱的生物！
所以他不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