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花,眼角皱纹不知又生出几条?鬓间白发不知又多了几根?
也多赖东寰一旁协助,虽不明着出手,可暗地里却助他良多。时不时地,他还出去兜兜风,然后回来就打个小报告啥的,说谁谁谁谁背过弢祝私下勾连等等。
到底,东寰上神的武力是有目共睹的,有他在侧,多少能起到镇场子的作用。那些叫苦的,叫屈的,呼天喊地的,捶胸顿足的,只消东寰“咳咳”两声,那叫破喉咙的声音总能压低一多半。
要紧的大头处理了,东寰便向弢祝告辞。
他真诚地劝道:“你还是早些返回琉璃溪罢!我看你在这里多待一日,只怕就要折寿十年!”
弢祝攀着老友的手臂,泪眼汪汪,“十年?我以为你原是要说百年的!”
“切!”东寰忍不住给他一记眼刀,“虽说你活得够久了,可我还是乐于见到你活得更久些。早些撒手罢!你不撒手,他们便心里还有指望,便永远也成不利器。”
弢祝翻着白眼气道:“你当他们是放屁啊?哪儿那么容易说撒手就撒手的?”他臊眉耷眼地冲着东寰挥手,“你走罢!走罢!总得给我一些时间安顿他们。待我将此事的头头尾尾都处置妥当了,自然回去寻你。”
东寰猜度着,这老友只怕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只是有他在,委实不好当着他的面收拾那群不争气的族人们。况且,说是“处置妥当”,或许其中还有些内情不好给外人晓得——弢祝素爱面子,族中出了这样的丑事,他不欲东寰晓得太多,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