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比死亡更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了。
人活着，丢了梦想，麻木的一日复一日，穷困潦倒，生活拮据，从来没有去远行。
不曾见过山河大地，不曾散发思维探索宇宙星空，一辈子局限在一隅之地，思想就禁锢在身体里边。
一台电脑，一根网线，一辈子就埋在那三平米了。
张辉见过太多的‘活死人’，问笑天当然不是那些‘宅男’，祭魔塔中的巨魔，促使张辉推测，问笑天十有，早就被巨魔控制了。
祭魔塔不是问笑天的。
因此，张辉料定，问笑天在很多年以前就成了巨魔的傀儡。
如果仅仅是巨魔的傀儡，问笑天不至于崩溃，最让他恐惧的是他连傀儡都算不上，他的身体在很多年以前就属于巨魔。
“你猜对了，”张辉根据问笑天的脸色判断，继而循循善诱，给出大致的方向，让问笑天自己去脑补。
再高明的骗子和骗术都可以防范，最可怕的是自己欺骗自己。
例如，先玩一把游戏，晚点再来写作业，反正时间很富裕。
搞的好像晚点真的会写作业似的。
“我刚置身于祭魔塔中，在石壁上看到一副有趣的画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或许，它应该是血魔？”张辉说道。
张辉不是很确定，然而正是因为张辉的不确定性，让问笑天彻底崩溃了。
如果张辉很确定的告诉问笑天，可能问笑天还会多疑，觉得张辉在刻意的蒙骗自己，试图扰乱他的心神。
“血，血魔”问笑天浑身猛地一颤，脸上再不见半点血色。
没错，血魔。
当初在西境边陲，长城以南三千里的秘境中，就是那一团深黑色的血液，从他眼睛里边钻进他的身体内部。
从那一刻起，他问笑天就不再是他问笑天了。
问笑天知道血魔定有所图谋，具体图谋什么，问笑天不知道，不敢猜，也猜不透。
直到此刻，他方才醒悟。
豢养天下，以天下亿万修道者为食，其目的，十有是重铸肉身。
也就是说，问笑天所谓的自诩魔帝，根本就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什么狗屁魔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