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
而在张辉脚下的那处洞穴,就是咀人鱼的巢穴,传闻是这样,具体就不清楚了。反正进去一个死一个,进去一群死一群,没一个能活着出来。
“退潮了。”
退潮的时候,那些普通人就已经忙着将绳索捆绑在自己腰间,一头拴在石墩上。
潮水退去之后,那些修道者率先一头扎进溺龙渊,彷如电影中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成千数百个修道者纵身跃下溺龙渊,场面蔚为壮阔。
等到那些修道者下了溺龙渊之后,接着,那些普通人这才逐一顺着绳索,一点点朝着事先找好的位置下了溺龙渊。
那些普通人手里面多半抓着一个铁锹,腰间挎着网兜,盘着一条粗硕的绳索。一点点滑下来,然后再之前就找好的位置,找到洞穴,摸索着钻了进去。
铁锹在前边开路,找到尼龙贝,溺龙蚌什么的,先一铁锹过去敲个半死的,然后再用网兜兜住。绳索捆绑好之后,让留在岸上照看的人,直接拉上去。
张辉倒是不着急下去,目光在对岸左右搜寻起来,找寻天铜硫的踪迹。
天铜硫呈棕褐色,跟礁石的颜色相差无几,不仔细观察的话,很难找到。
站在岸上视线开阔,就是距离稍微远了点,到下面的话,行动起来就没那么方便了。
“啊!”
正当张辉全神贯注找寻天铜硫的时候,突然河道对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一个人刚从绳索速降下来,没等他落地站稳,洞穴之中一道黑影宛如一道黑色闪电,悄无声息的落在那个人胸膛上。
“是蚺蛭。”
蒲扇大的吸盘猛地贴在那个人胸膛,吸盘长满密密麻麻的倒钩,尖刺,轻而易举的撕开那人的皮肤,肌肉,扎进他的血管。
一腔热血迅速被榨取了干净,刚刚还有血有肉,气血旺盛的一个人,弹指间形同枯槁,浑身青筋暴起,痉挛。血管,经脉里面的血液被抽的一干二净,仿佛一具死去千百年的干尸,挂在绳索上左右飘荡着。
看到这一幕,恍然间张辉觉得拾荒者这三个字,形容的特别恰当。在这一方世界,人类也好,修道者也罢,从来都没有站在食物链最顶端。
他们就是一群拾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