甑辽就站在那,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张辉宰割,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躲避,反手。
起初人们还以为甑辽是碍于张辉的威名,不敢动,可仔细一想,真是细思极恐。
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否则,死到临头,甑辽又怎么能没有挣扎过一下。
“这下,有好戏看了。”
明摆着,张辉这是杀到北国来了,而不是选择认怂,甘为人下,任由常溪驱使。
“一个是名动天下的张镇天,一个是从大世界走来的神秘强者常溪,这两个人都是修道者。”
“强强对决,不知道会鹿死谁手。”
想到这,众人顿时血脉膨胀,热血沸腾。
“好期待。”
“今天,注定会有一场旷世之战。”
其他那些武者,满脸的激动,期待,独独宁秋生,一脸忧心忡忡,忐忑不安。
慌了。
杀个甑辽无济于事,关键在于张辉是否是常溪的对手。
如果张辉输了,那么,他们宁家也完了。
甑辽是甑烈唯一的独生子,张辉杀了他的独生子,而且是在他宁秋生亲自开车把张辉送到甑家。
再加上宁秋生的女儿宁含韵是张辉的亲传。
万一,万一张辉输给了常溪,那么他们北国宁家就彻底完蛋了。
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老年丧子。
甑辽死了,甑烈肯定会丧失理智,不顾一切的疯狂复仇。
就在宁秋生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甑烈在成千数百武者的簇拥之下,浩浩荡荡走来。
一路上,甑烈脸上始终保持着略显倨傲的笑容,与身边几个古武世家的家主高谈阔论。直到他注意到躺在甑家大门门口,横陈在地上的那具尸体是他独生子甑辽时。
甑烈浑身猛地一颤,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怒火。
甑烈杵在原地,眼球猛地暴起,死死盯着甑辽的尸体。
“不可能,这不可能。”
“辽儿,我的辽儿刚刚还好好的,不是,那肯定不是辽儿。”甑烈嘴唇哆嗦着,眼眶渐次泛红,宛如饥饿的野兽,目光折射出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