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都没怪你。”
“我一直幻想你,等你出去旅游一段时间,我也说服我妈妈,如果她实在歇斯底里,我就听爹地的话,送她去精神病院,我一度以为她装病你知道吗?我以为她是故意让我难受,因为好些年里,她的表现都很正常,高雅,明白事理,幽默又风趣,我简直不相信,她有病。直到我们以为你死后,我才知道,她病得多严重,是我的不忍心,耽误她的治疗。”
顾相宜却睡不好,一夜难眠,躺了一会儿,她起身,揉了揉眉心,荣少睡得很满足,顾相宜一笑,手指划过他的眉,神色越发温柔起来。倏然掠过一旁的品头柜,看到几个相框,全是她的照片,有一张他都不知道荣少什么时候照的,很明媚漂亮,背景是当初他们住的花园里。
“别再离开我,好吗?”荣少说道,他知道要趁热打铁,不然等明天,顾相宜又什么都忘记,又不愿意承认,又和他别扭了。
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她知道疼痛是什么感觉。
还有她年轻时候画的那本画稿,都在盒子里。
“我想按照我安排的一切,去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尽量把所有伤害都减轻到最低,可我到最后,还是伤害所有人,我谁都保护不了,保护不了妈妈,更保护不了你……”
……
荣少醒来时,小餐厅里已有香味,烤面包的香气,暖暖的,令人心骨都酥了,再加上奶香的味道,满屋子都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暖,仿佛赶走了这屋子里,所有的冷清。
没想到,她只是起来,准备早餐。
玻璃底下有个小箱子,顾相宜好奇地拿过来打开,微微吃惊,全是她的零碎东西,她学生时期的证件,她的小相框,还有一些零碎的报纸。
只是一些简单的报纸,被荣少剪下来,放在盒子里。还有当年陈洁云订婚,那些丑闻的报纸,他也剪下来,全部放在一起,有关于她的,哪怕是只言片语,她也收集起来。
她都不知道,自己笑起来,原来这般好看,眉目都是幸福。
“胡说。”
顾相宜抚摸着那些证件,小块的报纸,突然抱着盒子痛哭起来,泪流满面。
“对不起。”她一直欠他一句对不起,重逢之后的别扭,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