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出了血,那人退开一些,顾相宜扫过一旁尖锐的木棍,狠狠地插向一个人的小腹。
华裔女人说,“我也想帮你,只不过,我们一个月只能打两次电话回家,离下一次打电话还有十天,电话都有监控,恐怕我也不能帮你。”
“我怎么样才能打电话?”顾相宜哭着问,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漫长的一个月,前一半对她而言是一种煎熬,后半个月,她学会了自我放逐,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世界里。夜里,透过小小的铁窗,看窗外的月亮。
因为语言不通,大多数人还是说英语和阿拉伯语。她陈述浴室里发生的事情,女狱警们教训女犯人们,要求他们安分一点,对顾相宜而言,这只是象征性的教训。
顾相宜害怕地靠近铁网,突然被一名女狱警大喊,粗暴地让她离开铁网,顾相宜慌忙退后,倏然睁大眼睛,“伍德先生?”
可渐渐,犯人们发现,这女孩子一点都不像一名死囚犯,身上也没有罪犯的暴躁,凶狠。她安静,美好,正如她所欣赏的蓝天白云。
“你想打电话?”
顾相宜惴惴不安,回来小监狱里,华裔女人告诉她,那女人只是失血过多,没死。
“我要打电话回家,我要妈妈……”顾相宜大哭起来,相比于监狱里的遭遇,分手算什么?只是小事情罢了,这里才是她最大的噩梦。
顾相宜突然扑到铁网前大喊,“伍德先生,伍德先生……”
第二天,她不舒服,去医务室,医生给她检查,她动了胎气,顾相宜要求独立监狱,被典狱长驳回,她又被送回监狱的操场上。顾相宜害怕极了,这些女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她又动了胎气,没办法再和她们抵抗,不到时间,又不能回去小监狱里,晚上又要去浴室……
她突然怨恨起这一切,怨恨起命运的不公平,为什么让她遭受这样的罪过。
华裔女犯人是为了她的女儿谋杀了丈夫,对顾相宜的遭遇还是很同情,特别是她怀着孩子,顾相宜无助地哭泣,身上还是被他们掐出来的淤青。
华裔女犯人说,“这不可能,死囚不能打电话,除非你贿赂狱警。”
一旦杀了人,一辈子都是阴影。
顾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