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没了余温。夜里,他很晚才回来,一身酒气,把自己收拾干净就睡觉,一早又走,几乎和她碰不到面。
“你敢打我?”陈丽红了眼睛,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脸颊。
顾相宜一人在广场上坐到晚上,直到无可奈何,她才起身回去,回到家,已晚上九点,荣少一脸乌云在客厅坐着,阴晴不定地看着她。顾相宜只觉得浑身无力,灵魂都被抽出了,这是她的表哥,多么讽刺啊。她那么爱的人,是她的表哥,是她的哥哥,她不能结婚的男人。
“我为什么不能告诉她,我替她白养了那么多年的外孙女,如今一把刀扎在我心里,我为什么不能说了?我还说了,顾相宜是私生女,你勾搭不三不四的男人生……啊……”她话还没说完,顾晓晨一巴掌过去,重重打在她脸上,陈洁云和陈佳碧慌忙扶住陈丽,三人怒瞪顾晓晨。
既然说开了,索性破罐子摔破,顾相宜沉声说道,“这阵子,你对我忽冷忽热,我知道,因为顾晓晨和克洛斯先生的事情,你心里很不舒服,我不怪你,我想为我们做些什么,我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至少让我知道真相,我也想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是什么样的人。”
他匆匆上楼,如逃一般的离开,顾晓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书房,心中凄苦,他也不愿意分手,所以才会如此害怕知道她已经知道真相。
有些人,哪怕他拼命想要抓住,不想放手,也有缘无分。
顾晓晨问顾晓峰,“大哥,我昨天送妈过去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昏倒了?”
他躺在书房的地毯上,把自己摊开,月光照射在他脸上,有一层朦胧的苍白和疲倦。一种无力感,深深地抓住了他,荣少知道,有些事情,他无能为力。
她想,终究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吧。
“你敢做,我就不能说吗?我还告诉她了,她心目中那个乖孙女婿,其实是顾相宜的哥哥,他们是在乱|伦!”
海伦回了美国,她去送行,很感激海伦告诉她有关于荣少的事情,陈家那边的人,没找过她,除了顾晓峰打过电话,其他人好像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一般,她从报纸上知道,陈氏财务吃紧,面临倒闭风险,陈洁云声名狼藉,也转幕后,没有担任陈氏的设计师。
荣少握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