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为难的样子,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于是她开口说道:“妈,没事,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以后我也不会去给她看孩子,只是这样对你挺不公平的,哎……”婆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妈,什么也别说了,我明白。”老太婆最后耷拉着脑袋,缓缓的走了出去。这时委屈的泪水从依容的眼睛夺眶而出“哗哗”地往下流,自己的委屈能向谁去诉说?虽说与巷里的几个人能谈得来,但是还没有到交心的份上。而丈夫又像一块儿木头,平时与自己很少沟通,寡言少语,也不知道这原本就是他的性格所致还是别的原因。总之结婚一年多,自己还是不甚了解他,至于公公婆婆那对自己更像是一对陌生人了,平时也不多来往,所以这碗苦水只能自己慢慢去消化了。
晚上重生回到家里,依容将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给了他,心里存着侥幸万一能得到些安慰呢,没想到终究还是成了泡影。重生坐在板凳上抽着烟,慢悠悠地说道:“大嫂就是那样的人,大哥、咱爸妈都惹不起,你以后也少去招惹她,以后洗尿布、做饭我来做”。
“你做,你成天不着家怎么做?”依容有些恼怒地说到。
“以后我尽量少出门儿就是了。”说完便开始去洗扔在地上的尿布。
第二天早上,重生洗好了尿布,又把小米汤熬好之后,又要出门了,而且还说道:“我不能总在家待着吧,不然咱们全家都要喝西北风了。”说完头也不回便出了门。望着他消失的背影,依容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除了来看望的人,这屋子恐怕一整天都只剩下她和孩子两个人了。三月的天气虽说已渐渐变暖,但风吹在脸上依旧像刀割似的,原本有人伺候的话,还可以在屋里大小便,然后端出去倒进厕所里。现在没人伺候,依容只能裹好头巾,穿好衣服,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再去上厕所。至于有经验的人告诉自己不能见风、不能多走路只能当作耳旁风了。
一天中午,依容和孩子正在午睡,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屋里有人在干活,便努力睁开了眼睛,原来是三嫂正在给孩子洗尿布,依容赶紧坐了起来。见依容醒了,三嫂说道:“你醒了,刚才进屋看你睡着了便没叫醒你,原本计划前两天过来就看你的,没想到娘家哥出了点状况便被耽搁了,以后只要没事我便过来帮你搭把手,你这哪像坐月子啊,简直像活受罪。”说完,又开始洗尿布了。
依容鼻子有些酸,她揉了揉说道:“三嫂,麻烦您了”。
“说什么呢,谁家不会碰到个难事?”三嫂洗完尿布便又开始做饭了,这一顿饭依容总算是吃到现成的了。吃完饭后,两人聊了会家常,三嫂便回家了,说是晚上再过来。
望着三嫂离去的背影,依容的眼眶湿润了,泪水也悄悄的流了出来。虽说三嫂住在自家不远,但平时来往并不是很多,没想到她却像母亲一样来照顾自己,而且不断的宽慰着自己那颗受伤的心。自从大嫂在巷里演了那出戏之后,自己坐月子没人照顾的消息便像蒲公英一样传开了,只是忌惮于佳桃的淫威,大家也不去招惹她,只能私下义愤填膺,有几户人家抽空也会去帮忙做饭、洗尿布、端屎倒尿,在大伙的热心帮助下,依容终于出了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