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朝飞和她一组在正西方的这个房子里,同样也听到了声音。
“罗队,差不多了吧?”
“再等等。”罗述说。
她带着邹朝飞从墙上爬到房顶,用屋脊做掩体,趴在另一边观察那个院子里的景象。
天已经彻底变黑,但他们并没有开太多盏灯,只有主屋门廊下方吊的一个灯泡在发着光,一只飞蛾绕着光源上下求索。
昏暗之中,依旧能看出有至少三十个人坐在院子里,他们身上都穿着黑色的衣服,低着头或沉默,或小声自言自语,没有一个人和其他人说话。
“我去……这么多人……”邹朝飞低声感叹了一句,他摸不清缘由,就是莫名觉得眼前这幅画面叫人毛骨悚然。
他把手心在衣服上蹭了蹭,蹭掉生出的冷汗。
两个人静默地不知等待多久,夏邈传来信号——负责堵住路口的人开始行动了。
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承纳了如此多人的院子居然在某一刻变得针落可闻。
罗述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凝滞了。
终于,主屋的门被从里面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身影走了出来。
她听见身旁的邹朝飞倒吸了一口凉气。
宋敬予。罗述看清了那人是谁。张灼。
宋敬予站在唯一的一盏灯下,昏黄的光落在他身上,那一身西装上一条褶皱都没有,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与周遭环境的破旧颓败显得格格不入。
“诸位,我想你们已经知道牧师为了神的事业而献身的事,我为此感到非常抱歉,但真理为世人所接受的过程总是曲折的,我们会永远铭记那些为此而落入俗世樊笼的同伴。
“今日,将由我来接替首徒先生,带领大家诵读祷辞。”
罗述垂下眼睛,看到邹朝飞抓着屋脊的手,指节泛白,还在微微颤抖。
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里面的人已经被洗脑了,他们和米雯、孟修竹不一样,他们是真的相信所谓神明的存在,如果贸然闯进去,场面将完全失控。
警方现在还无法确定这里面哪些人犯过罪哪些人没有,所以不能随便开枪,他们要顾及民众安全,但那些人无所顾忌。
甚至说不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