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大哥开路,拉开门让他们进来,没人注意到他。
老三老四扶着瞿硕进了里屋,迟函想要跟进去,老二关上门,把他拦在外边:“去叫老彭,大哥中枪了。”
“哎,好。”迟函连连点头,接着便跑了出去。
老二这才把目光转向站在角落里的宋敬予:“害怕了?”
宋敬予晃了下神,发觉他是在跟自己说话,才赶紧摇摇头:“没,没害怕。”
老二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放心吧,死的人不会是大哥。”
宋敬予把最后一块生肉丢给狗,朝他走过去:“我需要进去看看吗?”
“不用。”老二道,“待会儿老彭要给他取身体里的子弹,谁都不能留在里面。”
宋敬予微微睁大了眼:“就在这取?”
“就在这取。”老二语气平淡,“没什么好惊讶的,老大不是第一次中弹了。”
宋敬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这时门口有响动,迟函带着一个和瞿硕年纪差不多的男人走进来。
宋敬予向后挪了两步,让开路看着那人步履匆忙地扎进里屋,老二也跟他进去了,迟函留在了外面。
“老彭之前干过雇佣兵,知道一些战场上常见的急救方式。”迟函说,“老大上次中弹,就是他取出来的。”
枪伤不比刀伤,恢复得极慢,一不留神还容易留下后遗症,瞿硕这一歇就是两个月。他在养伤期间对奉窑会的变动更加警觉,宋敬予没敢再跑去找那只邮筒,去检查那张小卡片到底有没有寄出去。
夏意渐浓,奉窑会周边树多,蝉鸣声声不绝,日夜不分,逐渐变得聒人耳朵。
某天下午,瞿硕突然把他叫来身边。宋敬予不知道他什么用意,只沉默着站在一旁,见他拿出一张信纸,平铺在桌子上。
“下个月初,有人从国外进了批货,要经过松安,叫咱们的人过去跟一跟。”瞿硕沉声道,“我打算叫老四带着你去。”
宋敬予看着信纸上的内容,良久没能作声,他在奉窑会呆了这么久,一些道上的黑话耳濡目染也理解了不少,“进货”指的是什么他当然明白。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瞿硕会突然叫他跟着去。
瞿硕斜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