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接触过他,对这个孩子的性格没有概念,要是你们接触过,易地而处,我相信你们也会和我做出一样的选择。”
罗述沉默了片刻,看着他的神色如常,眼神诚恳,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那后来呢?”
“后来我和我太太在整个松安找了半年,没有打听到一点消息。”宋先生继续讲,“后来不得不放弃,但是没有把羡己的户口从我们的户口本上迁出去,便一直留着了,再后来因为工作原因,我和我的太太一起移民到了澳洲,再也没有回国,也没有再和那个只有两个月缘分的儿子联系上。时隔二十年之久,你们联系上我的时候,乍一听到那个名字,还愣了一下。”
宋先生的讲述非但没有让他们对宋羡己这个人有更新的理解,反而在这个人身上又蒙了一层雾,一个童年时期遭受心理创伤,又极度聪明的人,在没有成年人引导的情况下,如何活了二十年,又长成了什么样子?
“宋先生,”罗述张了张嘴,“可能需要麻烦你更详细地跟我们讲一讲,你所记得的,和宋羡己有关的所有事情。”
“这当然没问题,不过我也很想知道,羡己是不是有了新的消息?”宋先生问。
“不能算是新消息,”罗述模棱两可地回答,“只能说我们在查一个案件的过程中,出现了这个人的名字,出于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的考虑,我们只能深入调查一下。实际上我们知道的并不比你知道的多。”
“好吧。”宋先生点点头,又叹了口气,思索片刻,缓缓道来。
“我第一次见到羡己,是在二十一年前的夏末秋初,应当是在九月份。我和我太太第一次去松安市立福利院,那时候的福利院和现在完全不同,那时候没那么多资金供养这些无家可归的儿童,福利院的设施和条件,只够满足孩子们的最低生活限度,还需要大人们节衣缩食,所以对于我们这种来领养孩子,为他们减轻负担的人,福利院是很欢迎的。
“我们花了一天的时间和福利院的孩子们相处,男孩女孩接触了有十几个。我和太太并没有对领养孩子的性别和年龄设限,一切只讲求个缘分。中间院长把羡己带来见我们,那时候他个子小小的,只到我的腰,很瘦弱,他小声地介绍自己,回答我们的问题,当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