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述又道:“对犯罪嫌疑人都要坚持无罪推定,更何况晏筝还是陪我们出生入死过的战友。”
“你说得对。”韩曦然张了张嘴,“那后面你打算怎么做?”
“先去李雾家里看看,按之前的三起案子来说,他家里应该也有一个写着信息和什么神的东西,第四个案子是截下来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五个。”罗述说。
“那难道以后我们要一直像这样提心吊胆地查下去吗?”韩曦然皱着眉。
“当然不会。”罗述说,“这次拿到的线索已经足够多了,我们争取,在这个案子就把他们连根拔起。”
“如果一直绕着这个大案转下去,我迟早会疯掉的。”韩曦然撇了撇嘴,“去李雾家,要我跟你一起吗?”
“不用,”罗述摇头,“你去把今天审讯问出来的线索汇总一下,回头我有用,我和晏筝去李雾家。”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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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利臣和吕雁春还在医院里,在去李雾家之前,罗述和晏筝先去了趟医院。吕雁春受了太大的刺激,他们到的时候还处在昏迷状态,李利臣坐在陪床上守着,他低垂着脑袋,弓着背,原本熨烫平整的半袖衬衫也多了好几处褶皱,但他无暇顾及,愁苦和悲伤已经侵占了他的大脑。
“李先生。”罗述一个人走进去,晏筝在病房外等着。
李利臣听到声音,抬起头看过来,眼睛里黯淡无光,早些时候在市局中气十足质疑的模样已经不复存在,开口时显得有气无力:“警察同志,你有什么事吗?”
“我们需要去你家里调查一下,”罗述提出要求,“方便跟我们走一趟吗?”
“可是……”李利臣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妻子,犹豫起来。
“我们会安排好人照顾你的太太,也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罗述道。
李利臣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行吧。”
他的嘴角下垂,脸庞上满是沧桑和疲惫,落寞到连罗述都有些于心不忍,安慰道:“受伤的那个孩子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李雾最多算是杀人未遂,至少不会被判死刑。”
李利臣应了一声,没再说话,跟在罗述和晏筝身后走出医院。
这是他们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