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也有小刀刻的凹痕,从这些深深浅浅的痕迹来看,不难想象出二十年前,曾有一群可怜的小孩子,在这间教室里读书认字、嬉笑打闹。
如果这些孩子健康长大了,现在应该和他差不多年纪吧。晏筝想。
他抬起头,看到头顶悬着一只灯泡,玻璃罩已经完全不透明了,从与墙连接的电线顶端,一直延伸到灯泡末端,全都缠绕着丝状的灰尘。
黑板倒干净,他伸出两只手指,在上面摸了一下,指腹没有沾到灰。
晏筝捻着手指,若有所思。
“那个年代,条件太差。”刘部长开口道,“这些桌椅都是社会上的好心人捐的。”
晏筝看向他:“刘部长,你对这个地方的前身很了解?”
“不,我到这就任的时候,这个福利院已经倒闭了。”刘部长说,“刚上任要对全区的建筑进行全面的了解,那时候才看的资料。”
“您说的资料是指……”
“之前这个福利院的院长,当时临时委派过去干的,他写的工作日志。”
晏筝了然地点头。
他又转身走了几步,观察着这些桌椅,每一张都形态各异,但每一张都相差无几。
把教室当成一个电影院,拿可移动的投影仪在黑板上投影,能不能骗过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如果能的话,那他们会坐在哪个位置?
他走到最后一排,停下脚步,弯下腰,手指在中间两张板凳上摸了一下,是干净的。
看来就是这了。
晏筝拿出手机,把这间教室的角角落落,还有这些细节都拍下来。
“刘部长,这里平时会有人来吗?”他问。
刘部长说:“这门口有块空地,平时偶尔会有老人过来遛弯,小孩有时候也会在这玩,但是他们应该都不会进来。”
这六间房子都只有一扇门,连个窗户都没有,除非有心撬锁,正常情况下确实不太可能进来。
晏筝又问:“这门的锁,是什么时候换的?”
“很早了。”刘部长道,“我来这之前就一直是这样,可能从福利院倒闭以来都没换过锁。不过这里面也没什么值钱东西,所以也基本上没人在意。”
“这附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