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警方在他的车里发现了一个注射器,我想了想,决定换了方案。”林舟寄说,“因为容悦埋注射器的那个绿化带离我的住处很远,但离她的住处很近,我怕被查出来,所以……”
“他为什么要告诉你?”事情的走向越来越迷雾重重,罗述的眼神也变得凝重。
“我问过他,但是他不肯说,直接就挂了电话。”林舟寄说。
罗述沉默一阵,若有所思地按了按眼角:“你确定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打算在见面会上自首的事?”
“我确定。”林舟寄点头。
“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林舟寄神情庄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罗述无声地倒抽一口凉气。这就很奇怪了,林舟寄不像是在说谎,但这世上难道还有人会读心术,猜到他要自首,还猜到他是替容悦顶罪,还特地提供了一个线索帮他更好地保护容悦?
太没有逻辑了。
想来这次审讯完之后,有必要再去找一趟赵乌卓的司机。
“罗队,”韩曦然见她半天没有说话,觉得对林舟寄的审问差不多该结束了,于是小声询问,“差不多可以了吧?”
罗述点点头,冲监控招手。
林舟寄看着她们,不明白什么意思。
片刻后,审讯室的门被打开,里面三个人都看向门口,一个瘦弱的女孩子站在那里,进退踟蹰,手足无措。
但是当她下意识往里看的时候,马上就认出了坐在那里的人是谁,脸上的迷茫霎时被灭顶的复杂情绪淹没,几乎是一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
林舟寄怔怔地看着她,蓦然想起双手还被手铐铐着,下意识想藏到桌子底下去,可视线下移,发现容悦的腕上也扣着一副手铐,不知为什么,他扬了扬嘴角,竟笑了出来。
容悦用手背抹了抹眼泪,看见他笑,也不自觉跟着笑。
韩曦然看着这一幕,长叹一口气,满眼惆怅。
罗述站起身,把自己的椅子拉过去,离林舟寄稍微近一点,然后对容悦说:“过去坐着吧。”
容悦泪眼朦胧地点点头,拖着步子走过去坐下。今天之前,她好像从来没敢奢想过,有朝一日能和自己喜欢了五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