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山茶花?”李双回忆了一番,依旧不明所以,“啊,对。”
“这批盆栽为什么会买山茶花?”
“啊,就是有个领导来视察的时候,说公司里可以添点绿植、鲜花什么的,然后组长就让我看着买点,我上网随便看看,恰好看到了山茶花,就买下来了。”李双看着他们,“有什么问题么?”
“只是恰好?”罗述道,“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人推荐过你买山茶花?”
“推荐?”李双摇摇头,“我们后勤部人迹罕至,没人专门跑来推荐买什么花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
问完这个人,在乌卓娱乐的任务算是大体完成,罗述在公司楼下打了辆车,直奔赵家私宅。
兴许是这几天赵乌卓没有再回来过,屈新月独自住在这栋房子里,有营养师定时送餐,又没了那些不堪忍受的折磨,几天不见,屈新月的脸色比上次好了很多。
罗述进门直接表明来意:“屈小姐,我是一个人来的,所以不算是作为警察来调查案件,可以和你聊聊吗?”
屈新月站在门边上下打量着她,没有说什么,便让她进来了。
“最近过得怎么样?看你的状态比之前好了一些。”罗述轻声道。
“还好吧。”屈新月没看她,目光不知落在何处,“至少比以前活得像个人样。”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屈新月久久没回答,时而低头看看自己瘦骨嶙峋的双手,时而偏头看看被阳光晒得亮堂堂的阳台。
她给人的感觉,恍若做了一场冗长的梦,至今悠悠转醒,但好像一半灵魂还留在梦中,现实中空荡荡的躯壳一时不知何去何从。
将近四年如临深渊般的生活桎梏她太久,以至于重获自由的那刻最先感受到的是迷茫。
屈新月抬起手臂,将脑后束着长发的发圈摘下来,及腰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下来。
“找一个冬短夏长暖和一点的城市,带着这些年攒下来的钱,重新开始像个人一样生活。”
罗述看着她,眨了两下眼睛。
“一个人生活吗?”她问,“会不会考虑找一个可以共度余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