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说,“我一直都希望他死,但我还没有勇气和能力,能够在杀人后保全自己。只要我熬下去,熬到年老色衰,总有一天赵乌卓会放过我,那以后的日子我都是自由的,我不能把自己的余生全折在这个禽兽身上。”
罗述静默地凝望着她,有个问题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赵乌卓的助理,杨天宙,你有印象吗?”晏筝温声道。
屈新月看向他:“有印象。”
“你们接触得多么?”
“不算很多。”
“他知不知道赵乌卓对你……做的那些事?”
屈新月视线失焦,眼神慢慢变得涣散,看上去像在走神。
“说不准呢,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
罗述内心里挣扎了很久,最后一咬牙,狠心问出口:“屈小姐,你怀过孕吗?”
屈新月好像怔忪了几秒,昏昏默默地把目光转移到罗述身上,薄唇微动,没出声。
罗述看进她眼里,安静地等着她回答。
“怀过。”她说,“流掉了。”
罗述张了张嘴,想问“是谁的”,但是她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把握,如果就是赵乌卓的,那就相当于在她的身上又刺了一刀。
“赵乌卓的。”她问出的语气暧昧不明,像是陈述,又像是疑问。
屈新月紧闭双唇,轻轻“嗯”了一声。
罗述郑重地点了点头,站起身。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
晏筝也站起来,和她一起走到门口。
出于骨子里的礼貌,屈新月还是将他们送到门口。
临走时,罗述突然回过头,看着站在豪宅里的年轻女人,低声留下一句话。
“恭喜你重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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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过得很快,离开赵家住宅,回到市局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浸泡在暮光里流连。
韩曦然看见罗述和晏筝回来,笑着迎上去:“罗队,你们查到什么没?”
罗述脑子里还是屈新月说话时的神情和腔调,一时难以撑起笑脸,只僵硬地扯扯嘴角,把手里的笔录和录音设备交给她。
韩曦然一手接过来,又去看晏筝:“晏副,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