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天到晚偷摸跑去法医科给人送温暖,甜言蜜语尽数奉上。
就在他以为自己讨到了姐姐的欢心,满心欢喜地准备收拾行囊进入热恋期时,他迎来了自己工作后的第一项任务。
命运悲惨的小邹同志人生头一次出外勤,就不幸遇上了巨人观,那画面冲击力太强,时至今日他已经没有勇气回忆了,只记得自己义无反顾想要保护的姐姐面无表情地与他擦肩而过,径直走向重灾区,像一阵风一样,淡定程度超过了在场百分之九十的人。
邹朝飞眼睁睁地看着黎忆潇手法娴熟地处理现场,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甚至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口罩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完整表情,但只从那双眼睛来看,和平日里她看自己的眼神并无二致。
那一刻邹朝飞恍惚觉得,如果有一天自己噶了,他的漂亮姐姐也会这么面无表情地拿手术刀,对他可怜的小尸体做一些可怕的事。
从此在他眼里,黎忆潇就从唯一纯白的茉莉花,变成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黑玫瑰。
邹朝飞后来想起自己此前的所作所为,总觉得觉得记忆里每幅画面上,玫瑰姐姐那一抹淡淡的微笑,都在冥冥中透露出几分凉意。
“监控查到了吗?”罗述的声音打断了邹朝飞的脑补,他立马回神,跟在晏副队后面准备汇报工作。
晏筝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意料之中,这个小区用的还是十几年前的监控系统,黑白画面,模糊到看不清人脸,而且也不是360度无死角。问了门卫保安,才知道他们根本不管外来人员,安保系数都是打最低标准的擦边球。”
“罗队,”他汇报完又补充道,“需要给房地产管理局打个电话吗?”
罗述沉默了片刻,未置可否。
她回头看了眼这房子的陈设,又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瑟瑟发抖的米雯。住在这个小区里的人大多都和她一样,没有多少收入,过着最拮据的生活。
如果有钱,谁不想住在安全舒适的地方?若是安保设施被迫改善,物业费大抵又要上涨,不管涨多少,总有一部分人要把裤腰带再勒紧一些。
“罗队?”晏筝叫她一声。
罗述回过神,摆摆手:“先不用了,口头警告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