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这么喊我靖姨,你一个废物也配?
程瑶也觉得方信忠的称呼有些冒犯了,但这些貌似不是她一個能多嘴的,只能拿起前台电话给任婧云办公室通报了一声。
“你好,任律,方先生找您。”
“是方信忠,方先生。他没说找你什么事,但他拿着一束玫瑰花……”
程瑶小声地跟任婧云通报着情况。
而方信忠一边等待着任婧云请她进办公室,一边望向了突然站起身来的年轻人。
这个小伙子怎么这么熟悉?喔!好像是任律师的助理,叫……叫啥来着?陈——陈青山!
对,就叫陈青山。当时自己赶他出去,任律师还不让来着。
不对,他叫啥?
方信忠脑海里仿佛火线零线搭牢了一般,瞬间将所有的事都串联在了一起。
那天,自己跟前妻离婚时,自己前妻向任婧云询问的那个男人就叫陈青山。
登时,方信忠觉得自己头上绿油油,绿光冲天而起,瞬间拉下了脸,不愉地看向陈青山,憋闷道:“就你叫陈青山啊?”
方信忠,你还在我面前猪鼻子插大葱——装上了?
“狗儿子叫你爹干嘛?”
“陈青山,你他妈……”方信忠当场暴怒,一身笔挺西装帮衬出来的狗样再也藏不住,顿时目眦欲裂,抬手便向陈青山挥来。
说时迟,那时快。
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住手!”
叫停了方信忠挥下去的巴掌,转头望去,只见任婧云菩萨怒目,恨恨望向自己。
然而,方信忠停了手,陈青山却是没停,脸直接往方信忠挥到一半的巴掌,一贴一靠,自己给自己配了声音。
“啪!”
以拙劣的姿态摔倒在地,手捂右脸,悲愤交加,望向彻底懵逼的方信忠。
泪水盈眶,委屈万分,叫道:“你……你打人。报警,赶快报警。”
方信忠被陈青山这套操作震惊的脑子直接宕机。不是,我收住了啊!我手是吸铁石啊,能把伱脸吸过来揍?
一个瞠目结舌加一发呆若木鸡,茫然无措叠加六神无主,左往右看上瞧下视,慌张道:“我没打人,你们大家都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