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质问站在殷夫人身后的敖泠:“你便是这样照顾人的?”
敖泠微愣,眉角一挑,几分薄怒之意乍现。
她言语尖锐,毫不客气地反击:“李金吒,叫你一声大公子是顾及哪吒的面子,还真摆起李公子的谱了?”
李家几兄弟倒是像,当初哪吒因她受伤,这样质问了卷碧珠云。
如今他大哥说了一模一样的话,却是对着她了。
她本是奔着哪吒来的,哪有照顾人的义务。
况且她对殷夫人绝对算得上以礼相待,但李金吒今日一来便试探她,如今还质问她。
他算什么东西,她行事如何,岂容他诘责了?
“你!”金吒被她这样傲慢轻视的态度气住。
殷夫人也有些生了气,斥道:“金吒,你怎可无礼?”
她这大儿子一向稳重知礼,怎就对着敖泠如此强的敌意。
“敖泠怎么说都是金枝玉叶长大的东海公主,如今是托她照拂我,你怎得说话如此没有分寸。”
如此贴心懂事的姑娘,平日里修缮法庙,清理院落,样样都做过。
听起西院的侍女说,哪吒从前都是将人捧在手心里疼的。
她这大儿子今日来,却对着弟弟的心上人这副刻薄样子。
金吒一时吃瘪,但敖泠也莫名有些不自然。
殷夫人可能不清楚,但金吒对她如今的身份可不谓不了解。
他那带着深意的眼神在她身上巡视,直把她气得冷笑一声。
分明在嘲笑她算哪门子公主。
她一副懒得与他一般见识的模样,也不再看他,将正堂留给母子俩。
倒是最后瞥了一眼哪吒的金身,才转身出了法庙。
那红绫翻飞,轻轻拂过她的衣裙,与她的袖角缠绕在一起,盖住她葱白指尖漫起的蓝光。
就像是哪吒在安抚她似的。
法庙外的山下三里地。
敖泠一个人坐在葱郁茁壮的大树枝桠上,听见不远处山民讨论起最近似有神仙显灵,眼角洇染上喜意。
她觉得可能是哪吒。
或许是信念之力变强了,哪吒的魂体可以去积攒功德了。
忽而雾气淞淞,风卷层云涌。
周身有淡薄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