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
“不老实,是想假戏真做?”
他说的很无赖,敖泠反倒清醒了,只是一张小脸红意还没褪去。
她知道如果哪吒清醒着,恐怕会说的是:不老实,是想挨揍么。
她同一个被控制的人置什么气。
鲛人泪控制□□,他本在幻境里就与她亲近过,可能因着这层关系,才这般与她亲热。
她注意点就是了。
她的目的是杀他,逃开这个疯子身边。
哪吒见她不说话,也淡了笑意,揉了揉她的脸:“敖宝儿,起来,陪你去看天灯。”
他心里有股郁气,想亲亲她粉嫩的唇。
可又不太想唐突她。
虽然在幻境里也不是没亲过。
敖泠不想他嘴上无赖,极其在意他的称呼:“不要叫我敖宝儿。”
姑娘家的乳名儿怎么容他三番五次挂在嘴边。
轻薄。
哪吒顿了一下,不叫敖宝叫什么。
他有一颗做她爹的心。
“我叫敖泠。”你直接叫名字不行?
哪吒见她一本正经,挑了眉:“难不成还要叫你敖姑娘?”
敖泠满意地点头:“当然。”
哪吒不置可否,起身下了榻。
今日是海祀节,陈塘关临海而生,祖祖辈辈都有祭奠海神的习俗,以求出海渔民能得海上之神庇佑,平安而归。
每当此时,会有扮成海神的司祭,接受渔民朝拜,千盏天灯飞向苍穹,佑亲友,护家室。
也正是因着这等重要节日,哪吒才得了闲时休沐。
他揽着敖泠的腰,踏着风火轮,带她登上了陈塘关最高的阁顶上。
夏日的夜带着燥热的余温,萤火虫的微光缀满庑殿顶,人们的欢声笑语在不远处,惊得萤火虫闪烁不停,莹莹暖意。
敖泠顺着声音看去,才发现这处正是祭祀台的高阁,在这里能清清楚楚看见底下雀跃高呼的人们。
他们高声围成一个圈,圈中间有一个穿着大长袍,戴着陆离斑驳的面具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衣服上也是缀满了各种色彩,有雉色的羽毛图案,有烟云纹,还有海水江崖纹,流光溢彩的,手里拿着一个团金的长柄铃铛,一声一声,敲得她心里愉悦,悦耳动听。
哪吒将她放在屋顶的垂脊边,将她抱稳了。
她顾不上哪吒还放在她腰间的手,饶有兴致地问他:“这是在做什么。”
“祭祀,朝拜海神。”
他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了一番。
说到扮作海神的司祭会跳祝神舞的时候,她清亮的眸子里神采奕奕,期待万分。
哪吒的目光一顿。
他不知道,敖泠自小没由来的亲近人族,十岁那年央着父王游历人间,她早就迫不及待看看在教习师傅嘴里热热闹闹的族群是什么样子的。
若是那年没遇见她,她应该会一个人在陈塘关待很久。
和他们一起点天灯,一起拜海神,去期冀那些编织出来的美好神话。
敖泠没注意他,她的心思都被底下的司祭吸引了,看他大袖挥展,双腿不停地走着舞步,底下的人们在欢呼,她也跟着雀跃。
“快看快看!他开始跳了!”
她抓着哪吒的袖子,像在给他分享她的喜悦。
他只觉得周围的动静声越来越小,她在笑,笑得那么真情实意,眉眼弯弯,像是一双月牙儿,原来她笑起来的时候是这样脆生生的。
他受了鲛人泪的影响,只觉得一双眼睛里只容得下她一个人。
她那么真实又娇憨。
“李哪吒,你看见没!”
她又摇了摇他。
他只觉得呼吸一滞,像被人扯住了喉咙,喉间发痒,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想要亲一亲她。
哪吒也确实做了,他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敖泠。”
不是什么小妖女,也不是故意噎她的敖宝儿,就淡淡地唤了一声。
敖泠转过头看他。
被他猝不及防地吻上了。
这是一个绵长又虔诚的吻,夹着无可避免的翻涌□□,吻在了他的心间上。
敖泠猛地推开他,没推动,气得耳朵尖都红了。
“流氓!”
她气疯了,要是知道鲛人泪能把事情搞成这样,她死都不会用。
什么破玩意,七哥是真的不靠谱。
哪吒见她反抗,下意识就将手松了,谁知道松得敖泠没反应过来,往后一栽,滚了下去。
“敖泠!”
他迅速去接了她,落在祭祀台上,小姑娘被他揽了腿弯,打横抱着。
四周有人注意到了,惊了一声,悉悉索索的议论声四起。
“这不是将军府的小公子吗?”
“他怀里竟然抱了个女人!”
“李三公子啊,他向来不近女色,这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