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的石原,虽然冷漠了些,但只是毫无恶意不想理人的冷漠。
而不是阴冷到让人胆寒。
他也不介意被萧水发现了他的注视。
原本成熟沉稳的眼神化作箭矢,凌厉地把她来自黑暗的声音逼退。
萧水忍不住拉了拉衣袖。
触碰间才发现自己的手冰得没有一点温度。
他怎么能一边露出这样恐怖的眼神,一边又柔情地和虞恒十指相扣。
虞恒她凭什么?她明明是个失败者啊!
虞恒的声音打断了石原和萧水的对视。
她不知两人的眼神过了一个来回。
这个熟悉的院子,再没有她留恋的人了。
她的声音有些悲伤。“我们到不碍事的地方去吧。”
这一会儿院子里的人来来往往的,多站一个人都有些占地。
两人站在门口的过道,听懂过程的老辈人说,水晶棺,贡品之类的。
场合有些不合适,想要揽住她的石原收了胳膊,转而拍拍她的肩。
“别难过了,像刚才那位长辈说的。走了就不受病痛折磨了。”
虞恒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低垂着头,无力地轻点了点。“路奶奶对我可好了。”
石原的印象里,没有哪位老人对他很好过。
他轻拍了拍虞恒的肩膀,轻叹了一声不知道怎么安慰。
下午路家的小院子来来往往了许多人,有些是面熟的,有些并不认识。
匆匆吃过晚饭,父母两人催着虞恒回去了。
开车回a市要许久,再晚些要让李月等了。
若是没有石原,虞恒或许会考虑给路老太太守一晚。
那情感就如同路峋从山区回来后,明知道得不到好脸,还要上他家拜访蒋言和虞丰一样。
现在有石原在,留下不合适。
小镇里的谣言不敢听,传出来的话会怀疑说的到底是不是自己。
看望她也看了。
作为没有血缘的人,她父母两人留下帮忙,情意也到了。
虞恒去路家上了香,透过冰凉的水晶棺看了会儿里面时间被静止的路奶奶。
镇上会办白事的人扯着喉咙,听不清喊了什么内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