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开车跟在后面,瞄了眼一直看着他笑的虞恒。
忍不住也弯了嘴角。“怎么?”
虞恒松了松安全带换个面向他的坐姿。“你和我说说,这几盒礼品怎么来的呗。”
他哪会不懂虞恒的意思,却装作不懂。“认识一位卖茶叶的老板……”
“才不是听这个。”虞恒对那几盒礼品是什么并不感兴趣。
在虞恒期待式亮晶晶的眼神里,他无奈地叹气轻笑。
“大半夜的找人要呗,还好都是大老板事多,十一点算不上打扰。
我和他们一直没什么私交,忽然下班时间联系他们,总要打趣几句。”
别说其他人了,虞恒都有这兴趣了。“你不是搞研发的吗,朋友圈这么广。”
他摇头。“在外跟着陆少时认识的一些大老板,和陆少在其他行业有合作。
我对他们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做什么的,见面时礼貌性地加了好友。
而他们估计也只记得我是陆少的身边人,这些小忙看陆少面子也是会帮的。”
这点来说,陆少真是个不错的老板。
带着他们见了不少的大老板,也怪不得他花边新闻那么多,在商场上却没有人品的黑料。
“怎么打趣的。”虞恒笑嘻嘻地追问着。
本以为石原会有些害羞地红着耳朵说起别人笑问他,什么大事要这么急之类的让他不好意思说的话。
可虞恒低估了石原现在的脸皮。
他扭头轻笑着看她一眼。“问我什么大事这么急着要,非要一大早就送到。
我自然实话实说,去见感情很好以后会结婚的女朋友父母当然不能空手。”
明知道这不是实话,虞恒还是轻哼着坐正了。“修饰词可以省略。”
“明确一下确实是大事。”他有理有据。
“呵。”
石原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老家不是a市,算是邻市,走高速不到四个小时。
快到小镇时,夫妻两人停车在一家大型超市买了些礼物。
那些礼品不同于石原带来的免贵的茶叶首饰,是一些家里老少都能吃喝的礼品。
既然是一起回去的,石原虚心地请教两人他买些什么合适。
他向来与亲戚不亲近,很少探望什么人。
两人本来说着不用他再买,后来一想,毕竟还不是一家人,还是不要落人口舌的好,就让他拎了一箱酸奶一箱面包是个意思就行。
这些年连小镇上的人也多半在市里买了房子,年轻人很少了,就算有,也是在家看电子产品。
大街上一路回来,多是些老人,小镇上住了大半辈子,不愿意走。或者不懂电子产品,还是爱出来闲聊。
离家越近,熟面孔越多。
有些忘记按辈分来算称呼什么了,却记得那脸。
小时候虞恒学习好人又乖,认识她的长辈都挺喜欢她的。
他们先回了自己家,很久不回来了,地上肉眼可见的一层灰尘。
“一年多没回来了,石原别嫌弃。我先简单收拾一下。”
蒋言说着,撸起袖子把盖在家具上的塑料布拿下。
石原也上来帮忙。“阿姨把这收拾得挺好的。”
倒不是奉承,这层白色塑料布一揭开,死寂的屋子像是泼进了色彩,开始有了活力。
蒋言和他说起这些闲事。“小虞上高中的时候我们就搬走了,这附近有小学初中都是师资力量很不错的。
后来亲戚借住过,她家孩子去年毕业了,老宅就一直空下来了。算是我和你那位姨一起收拾的。”
确实有很不错的学校,石原不仅知道还上过学。
虞丰拿着扫把,忍不住也插嘴,开玩笑般地说起。“这要是在城市,可不就是学区房。老宅嘛卖了不好听,就放着吧,万一哪天拆掉了多好。”
这小镇没一点风声说要拆,虞恒忍不住拆他台。“等我孙子辈也不一定能拆。”
蒋言认同她的话,却瞟她一眼笑了起来。“等你有孙子再说吧,我还没有呢。”
“就是。”虞丰帮腔。
“……”就不该多嘴。
石原没忍住轻笑出声,虞恒不悦地看过去。
他还是笑,眼里满是调侃,反倒把虞恒看得不好意思了。
她轻哼一声,要来了虞丰手里的扫把。“你去路家看看吧,等打扫完就中午了,我来扫。”
家具全都遮着,去除以后也就扫地拖地就行,没有其他卫生要做。
“行。”虞丰递了扫把。“那我去看看。”
“恩。”蒋言交待着。“我得把厨房收拾下,中午咱们好用,我晚点掂着礼品过去。”
两人合计好,就各干各的去了。
虞恒的老家近年一直没整修过,还是两层楼刚兴起那时盖的。
既然用不到二楼,也就懒得打扫了。
虞恒把楼下扫了扫,石原帮着蒋言把厨房的油烟机,下水管之类的家电清了清。
两人的交谈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