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勾头在心里叹气融入不了他们，陆绍辉的身子忽然靠近过来。
把手机放得离她更近，明显要一起看。
林文倩有点愣，环顾其他几人，没人以惊讶或不满的目光看他们，反而觉得很正常。
她心里某个地方骤然有了温度，那一点小小的温度顺着血液慢慢传遍全身。
陆绍辉像没发现她的异常一样，只字不提。
只是另一手伸着手指指点着。“只能说比以前的视频有点进步，不是单纯地把图合在一起了。”
“恩。”虞恒解释着。“石原说如果忽然做精细，会有黑子说。
你明明能做好，以前为什么不好好做？和上个视频一对比，一般人一周内进步不了这么大的吧。这种话。
说是要让大家看到确实有一个在进步的过程，这样比直接做一个精细的视频后续效果要好。”
“是这个道理。”陆绍辉点头认可着。
两人看完视频，把手机又递还给虞恒调笑着。“那继续加油吧，让石老师好好教教你。”
虞恒不好意思起来，还是倔强地轻哼着。“你们怎么这么烦。”
还说教她，这个相对简单的视频她都没完成，还是石原做的。
论起开玩笑，那池舒可不会跟虞恒站一块了。“是是是，我们都烦，只有石老师讨人喜欢。”
刘阳贱笑着明知帮问，明明看向的是池舒却醉翁之意不在酒。“讨哪个人喜欢了？”
池舒摊手。“谁喜欢谁知道呗。”
虞恒胳膊一抬，两手托腮，主要是挡一下可能会红的脸。“你们两个说相声呢。”
陆绍辉闲散地交叠着双臂，慢悠悠地看过去。“看来是被陆氏耽误的相声演员。”
大家都开起了刘阳的玩笑，虞恒扭头间看到石原脸上也盛满了笑意。
他的话还是很少，只是跟她在一起时多了些。
他对别人，还是以前的态度，只有对她不一样。
有刘阳在，根本不存在冷场，大家说说笑笑的吃完了这顿饭。
这里算是繁华地带又是晚上的吃饭时间，地上车位不好找，问了其他人发现都停在地下。
这又顺路了，按了电梯甚至没有讨论谁送谁的事。
考虑到虞恒和林文倩都需要人送，大家不约而同地没人提饮酒的事。
这座电梯离几人的车位都远一些，地下室这会人少车少，六个人并排走着连说带笑的。
当然除了石原，他脸上拒人的寒意比起平时可以说是没有，但笑起来却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哈哈大笑。
以前与众人走在一起的他，看起来像是与其他人关系不好，被隔绝在话题之外。
今天他依然是没什么话，偶尔才有一抹浅笑。却没有了被隔绝的感觉。
几人道别后，有车的各自开车离去。
在饭桌上虞恒和石原虽然话少，但气氛不错。
虞恒一直介意着刘阳提起的事，甚至觉得如果石原不说点什么，她会很难过。
虞恒调整了下安全带，侧了侧身子看向他。“我想知道。”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可石原知道她在说什么。虞恒坚信着。
石原轻柔地看她一眼。“为什么想知道。”算不上是问句的语气。
像是明知道为什么，就像知道虞恒会问一样。
虞恒语塞，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看她不答，石原轻笑了声替她说。“因为觉得亏欠吗？”
是有些。虞恒点头。“不完全是。”
得亏这路段车少人少，与她说些分神的交心话也不影响。
“阿恒。”他再一次这样叫起了她的名字，温柔缱绻。
“你不用觉得亏欠，更不用替我不值。
你的想法我都知道，我一直不说也是因为不想让你这么觉得。
对，我从大学就喜欢你。很多个我们偶遇可能已经被你忘掉的巧合，都是我故意出现在那的。
我当年一直不说甚至没什么明显的举动，是因为我的目的不是要和你在一起，而是你在过着你喜欢的生活就好了。
如果想换一种生活方式，我不是个完美的人，但我会努力变得更好。”
看虞恒要说话，他明白地先一步堵了回去。“不辛苦，因为这次我的目的变了。”
他执着又带着热烈的陌生眼神看了过来，直把虞恒看得像是被架在火上般不自在。
她扭头避开视线，小声嘟囔着。“那我要是就想知道呢。”
这般耍性子的语气让石原有种被撒娇的感觉。
前面红灯，他踩下刹车，手伸了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
虞恒撇着嘴，赌气地偏头避开，却只是偏了一点，足以被他再次摸到。
这果然是撒娇吧。
石原的手追过去揉了几下收回。“你和陆少认识的时候。
那时我也经常和陆少一起，你与别人不同，很容易被注意到。等我发现我的目光在找你时，惊觉那不是第一次了。”
虞恒这才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