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宫本南漳握着浮屠刀的手指关节泛白,刀刃上倒映的丰臣川本身影扭曲变形,宛如水中破碎的残月。
忽然,他手腕一翻,刀身锵地归鞘,刀鞘上的浮屠图案在月光下渗出的血珠竟连成一道细线,指向丰臣川本的咽喉。
“丰臣家主!”
宫本南漳的声音比山风更冷,竹杖重重顿在两人之间的碎石上:“我和龙渊王之间的恩怨,始于我徒弟佐藤凉介的死,但你们丰臣家……”
说着,他眯起眼睛,看着丰臣川本嘴角压抑的兴奋:“似乎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丰臣家如此不遗余力的想要除掉龙渊王,甚至不惜动用阴阳师的人情。
这无疑有些不合情理。
丰臣川本被刀鞘上的血线慑得后退半步,腰间佩刀的铜镡撞上岩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定了定神,抬手抹去嘴角残留的血迹,脸上却露出一种近乎狂热的笑容:“前辈果然慧眼如炬!”
说着,丰臣川本指向山外漆黑的夜空,语气陡然拔高:“宫本前辈,你知不知道,近几年来,我们倭国地震频发,台风肆虐,连富土山都隐隐有喷发之兆!”
“某位阴阳师早已断言,龙国会诞生一位命定战神,其战魂与国运相连,而我们倭国国运,肯定是受其影响,风雨飘摇!”
宫本南漳瞳孔骤缩,竹杖顶端的铜铃发出叮铃轻响。
难道倭国的动荡不安,真与龙国的气运有关!
可倭国的国运,能和龙国的国运扯上关系?
两国之间,可是相隔一片汪洋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