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在空里来回摇荡。
老头瞪了方漠一眼,见他果真是带着酒气,也就不再与他理论。
来清净山参加招新的人数奇多,一条长龙几乎快要排到刚才方漠坠落的那条河边,绵延数十里,一眼望不到头。
方漠意识到自己已有几分醉意,便赶紧收起了葫芦,别在腰畔,乖乖站在那小老头儿身后。
“这位道友,你是什么灵根?”
身后传来一声友善的询问,方漠眼神迷离转头回望,恰好迎上身后那道热情的目光。
一个白衣少年笑容清爽,看着比方漠高出半个头,身形匀称,周身行头一看就价值不菲。
“没测过,不知道。”
方漠语言简短,干脆利落,很明显他并不愿与这人多搭话。
怎么说呢,一个落魄少年与一个财阀少爷之间能有多少话题?他并不想高攀。
白衣少年倒不以为意,自来熟地将两手搭在方漠肩头,踮起脚尖望向队伍的前端。
“这人太多了,啥时候才轮得到你我啊!”
少年指尖白嫩,连指甲都泛着营养充盈的光泽,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特殊的香气,那并不是女性香水的花果甜香,也不似男士香水那般硬朗商务,更像是千年寺庙供奉的悠悠檀香味,令人十分安心。
方漠也没有抵触这人的接近,毕竟他尚未觉察到什么恶意。
“你几岁?”
“十五。”
“你喜欢交朋友吗?”
“不喜欢。”
“我肚子饿了……”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眼看着长长的人龙就缩短了不少,虽然其间总是那白衣少年自顾自讲得多,方漠几乎没怎么说话,但他始终也没表示出反感。
“下一位,滕田!”
身前的小老头儿赶忙上前,把手放在石碑之上等待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