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面前摘下眼镜的男子,是越看越熟悉,不经意间脑子里的身影闪现出来、跟眼前之人重合,控制不住的叫出声来:
“你是陈礼,不对你是大辉!!”
对面男子,不对,是小辉,此刻笑吟吟的看着激动的上蹿下跳的我,眼中激动也是一闪而逝:
“陈礼是我,大辉也是我,看来你还没忘了你这兄弟哈”
“怎么可能忘了你,自打我回来之后我无时无刻的、不再打听你的去处,可是去你家的时候,你们邻居也都不知道你去了哪儿,对了、这么多年你上哪里去了”我激动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一听到家里这两个字,大辉眼中悲伤的神情一闪而逝,强自笑道:
“我这些年可过的很是潇洒,倒是你、不声不响的弄起来了这么大份家业,着实了不起”说着伸出个大拇指来。
我看出他这情绪不高、心里了然、看来这些年在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搂住他的肩膀:
“走,咱们好多年没见面了,找个饭馆咱们好好地聊聊”
我们找了一家路边清幽的饭馆,算不上特别豪华,但是特别安静,两人落座之后自然是先是把酒水点起来,要说男人怎么联络感情,别得地方我不清楚、但是在山东、无酒不成席,几杯酒下肚不管是先前再不熟悉的人、都得是自来熟、勾肩搭背起来。
四凉四热菜上齐之后,两人放开手脚、一人一瓶的吹起来,济南的趵突泉用的是本地的泉水酿造,喝起来清爽无比、度数又不高、不知不觉间十几瓶就下了肚。
两人高兴的回忆起小时候那些趣事,又各自讲述当时发生的一些糗事,又把当时两人那趟、天南海北的火车旅行,又拿出来重温了一遍,不禁感叹道、时光过得真快,一晃十年过去了,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又各自聊起现在的生活来,我这时候注意到大辉眼中的痛苦来,我从青海回来的时候、通过他邻居口中早已知道大小辉现在也跟我一样孤苦伶仃,家里人都已经不在了。
我只当他受到爷爷奶奶过世的打击太大,现在还没有从里走出来,不禁连连劝慰,大辉只是埋头喝着闷酒不说话。
我看出此时大辉的不对劲来,轻声对着小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