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娜失笑了下,轻佻地嚼起果块,“我洛娜·卢德啊,就是一只快二十岁的街头老鼠。”
“你真的是需要像有钱佬那样活吗?”顾禾觉得不是,“幸福有很多种方式。”
顾禾精神大振,她这是典型的向治疗师说“我感到非常困扰”,她是想与过去和解的。
“啊?那谢了。”
她看看他,还不让他说话,就恼叹道:“你又想说让我回顾过去、放下过去对吧?或许你是对的,或许是对的,但真他妈难,难啊……”
我是心理医生,我是心理咨询师,我是男|公|关,我是正直的人,如无必要,我不卖身……
他就不具体去说,照顾着她的情绪感受,真挚道:“不公义的、残酷的事情。”
和解首先要宣泄,宣泄过后再转为平静。如果她能骂出来,也是挺好的进展。
来了,全来了!
来了!顾禾精神一振,如果说今天的洛娜有什么不同。
洛娜进了包厢就往沙发坐下,一双饱满的大长腿搭在茶几上,拍拍旁边的位置,“来。”
“我不想由我来评价他,因为只有你最了解他。”顾禾还是玩起了话术,再来一个焦点解决短期治疗的奇迹问题:“如果现在的你,能对他说一句话,你会说什么?”
她一边笑说,一边拿过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要不我们来唱卡拉ok?”
顾禾也没有说话,就只是给她添酒递水果,心理医生和牛郎都要懂得默默陪伴。
“团长。”顾禾再接再厉,“像罗顿·卢德的那种事情,我希望不会再有了。”
洛娜一套紧身的黑色皮衣皮裤,勾勒着火爆动人的身材曲线,右手位置又空空荡荡的没有连接那只义体,腰间别着一个红色斜挎包。
说“放下那家伙吧,生活是残酷的”,太快了,也不适合现在……
顾禾在这第六天了,还是第一次看到那门能被打开。
这时候,小包厢的房门打开了,范德宝端着一个有鸡尾酒有水果的餐盘进来,往茶几放下,瞥了顾禾一眼,矮胖身影就往外面走去。
不过他也是阿鸣嘛,他有另一套童年,“我是个孤儿,在巫毒废墟长大,什么苦都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