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的十八岁成年晚会后,伊丽莎白就不再在花园区、卫城山区等富人区居住。
突然间,她仿佛因为神经超速以至于人格解体,全然无法反应,也无从反抗。
“呃……”他苦思着怎么应对,必须小心应对。
他深吸一口气,就当对方是患者吧,治疗她的心态,让她开心快乐地……消失。
心理医生做久了就知道,有的人格可是更甚于恶鬼。
就像把她从小照顾大的老嬷嬷警告她的那样:
“恶魔再强大。”但她拒绝求饶,“也还是恶魔。”
这无疑是他不满自身困境的一种心理反射。
那道威严的身影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就被这未知存在看着了?
伊丽莎白进行自问,她现在确实很迷茫,不知道该怎样坚持下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英雄。她有时候也会心累,也会想起曾经的生活。
刚刚逝去的上万生命,根本无人在乎。
“您觉得……”伊丽莎白不由问道,“我还能继续下去吗?”
顾禾手上紧紧握着保温杯,看着异光中的那道女性身影,他坐在沙发上不敢动。
从小痴迷的那些英雄故事又一次涌现她心中,每一位英雄都有导师相助。
那是她和那个顶层圈子的决裂,也是她另一种人生的开端。
描画了这个可能的次人格的心理画像后,顾禾更加脑壳疼,估计自己真疯了。
以荣格的“双性同体”理论而言,则是他灵魂中的“阿尼玛”从无意识中爆发了。
疯得越有逻辑,就疯得越彻底。
弗洛伊德认为,人的潜意识是双性的,没有纯粹的男性或女性,都是主动性和被动性的结合。
他从穿越以来就不断处于被动中,尤其是昨天看到很多女装牛郎,他的精神被动性是女性人格形成的温床。
她不知道对方看了多少,是不是自己脑海里最深处的信息都已经全然暴露,连那些早已被自己忘却的记忆,都一览无余地呈现在对方脑中。
不同的人格就会打起来。
她这一年来都在为一个更好的流光城而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