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甚至不考虑本来。
卡夫卡眼中的绝对世界不是无可救药的,不是与我们隔绝的。希望——同样有我们一份!他有时发出的相反的言论在“绝对概念的无数入口处面前并无决定意义。他不断重新认出这些入口处,在这部传记中,我也将正确的职业、正确的婚姻等等反复出现的可能性作为这样的入口处来描写。因为我感到,正是这一点在描述一个宗教观强烈的人时是至关重要的:指出这个人所承认的有尽头的世界和完美的彼岸世界之间存在的交汇融合,指出它们位于何处,他是完全拒绝了它们,避开它们,还是只是偶然地错过了,但在原则上是认识到的,并试着朝这个方向努力,去经历。
1922年3月15日,弗兰茨为我朗读了他的长篇小说《城堡》的开头部分。
《城堡》中出现了详尽的描述,这是一种特定的人对待世界的态度。在一定程度上,每个人都在自己身上感到这种类型的一个因素的存在(正如浮士德或唐·吉诃德或居丽亚·索莱尔在我们每个人身上存在着一样,即使仅仅是自我的气质、渴望、部分成分,于是尽管描写出的品质中有着种种个性,卡夫卡的《城堡》是供每个人认识自己的书。卡夫卡的主人公仅被称为“k。”,因而具有自传性质,这个“k。”寂寞地在生活中穿行。这部长篇小说以超现实之巨大的、令人惊恐的清晰性挖掘出来的是我们心中的寂寞成分。可是这里是一种特定的有着细微差别的寂寞(这种细微差别我们也深深地知道,在安静的时刻会感到它向表面浮升)。k.全然是个有着良好愿望的人,他不希望寂寞,对寂寞无自豪感;相反,寂寞是无可奈何地逼上来的,因为从内心出发,他很愿意成为人类社会中活跃的一员,愿意通过正当的方式方法同人们一起工作,与人们生活在一起;他寻找着一种有用的职业,想要结婚,建立家庭。但这一切皆告失败。人们越来越清楚地发现,围绕着k.的冰冷的与世隔绝不是偶然现象。同样并非偶然的是:在k.争取到一住处的那个村庄里,那些世代居住于此的居民与他之间隔绝着,他在寻找联系的努力中碰到的农民家庭恰恰是受到其他人蔑视的。但是k.为何不能与当地人融合之谜得不到解答。他是陌生人——他闯入的村庄是以不信赖眼光看待陌生人的。话说到此便为止了。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