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刀具夹缝。木块的这种推高或反弹既无法预见,也无法阻止,因为当木块在不同的地方合上了裂口或劈岔时,当刀具减缓了转速或方向偏离时,当手在木头上的压力分布不匀时,事故就会发生。这类事故不会不留痕迹地过去,每次都会割掉几个,甚至所有手指。
但是,不仅所有安全规定,而且所有保护设施在这种危险面前无不失灵,它们或者经证明不够充足,或者一方面虽然降低了危险性(通过铅保护推手的自动送料或缩小刀具缝),另一方面却反而使危险性上升,这是因为未给木屑以足够的存放空间,导致刀具夹缝堵塞,当工人清除缝中的刀屑时,往往造成手指受伤。
假如根据史拉德专利让轴在后面旋转,对刀略呈斜面,与之找平,便可以防止轴受堵塞,同时使木块得以轻易地推入轴中,木屑也有足够的落下空间。
对于保护技术方面来说最重要的一点是,刀具的突出的部分是刀锋,由于这些刀同轴实际上连在一起,刀可以很薄而不必担心折断的危险。
很清楚,卡夫卡对世界和生活的认识以及他怀疑事物的悲观主义很大一部分来自公务经历,来自与遭受不公待遇的工人们的接触,来自蜗牛爬行般的公务办事过程,来自公文停滞堵塞的流程。长篇小说《诉讼》和《城堡》中整章整章的外壳和现实主义的苞叶取材于作者在工人事故保险公司中亲身经历的环境。可以相提并论的还有腹稿《新灯》(日记111页)和1913年7月2日的日记:“为关于一个玛丽·阿布拉哈姆的二十三岁姑娘的审理消息抽泣了一番。她由于贫困和饥饿,解下一根她用作袜带的男人领带勒死了她九个月的孩子巴尔巴拉。完全是老一套的故事。还有下面那篇写于最后几年的一个改革草案,这篇文章在卡夫卡的作品中非常孤立,这是关于一个显然意志自由、几乎是修道院式的甚或纯粹清贫的工作集体的计划:
一无所有的工入群体。
义务:不占有或接受钱和贵重物品。只允许下列财产:最简单的衣服(根据具体情况而定)、工作必需品、书籍、自己所需的食品。其他一切属于穷人。
必须通过劳动获取生活费用。不畏惧任何不损害健康的工作。可以自己选择工作,在无此可能性的情况下,服从直辖于政府的工作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