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我并没有喝很多酒,但是我借着那一点点酒意发了疯,我死死地抓着你的手不肯放开,最后你只好带我回你家,
我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你挂掉电话之后回头看见了我,一时之间我羞愧得不知如何面对你,只好踉踉跄跄地转身就跑。
你多么像我在苍白青春里一抹清新的蓝色,这抹蓝色,我称它为少年蓝。
你从不当着我的面接她的电话,每当她的名字在你的手机上亮起来,你总是走出去,避开所有人,你那双澄净的眼睛骗不了人。
我仰起面孔看着你,像濒临溺水的人看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说:“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办。”
我的手握成了一只拳头,脸上不自知地露出了苦笑。
你吸取了教训,不让我跟程落薰见面,最开始我不知道你是在保护我还是保护她,渐渐地,你同我说起她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笑起来。
你顿了顿,沉默了很久之后,轻声说:“她不一样。”
我沙哑着嗓子问:“那程落薰呢?”
你坐在地板上,看着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你说:“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苏瑾,我其实很珍惜你,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什么话都可以对你说,我不想亵渎这种关系。”
你追上来,抓住我的手,你皱着眉头问我:“苏瑾,你怎么了?”
紧接着你又说:“是男生。”
算是家吗?那个小小的公寓,没有一点人间烟火的痕迹,你说:“我十八岁的时候爸爸送我车,妈妈送我房子。”
我站在墙角看着你的影子,黑暗之中你手中的烟明明灭灭,一瞬间时光倒流,回到宴洲岛那个晚上,那个有风穿堂而过的走廊,你看向我的那双眼睛,泛着微微的蓝色光芒。
只是这四个字就让我溃不成军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傻,我原本可以优雅一点,追回好朋友的位置,做你最贴心的那个人,可是我非要把局面搞得这么混乱不堪。
你跟安宁到底还是没有维持多久,你是天生注定就停不下来的人,后来我在程落薰的日志中看到她说你像传说中没有脚的鸟时,忽然之间,由衷地觉得她比我更懂你。
那天晚上我睡你的床,你睡客厅的沙发,半夜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