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已经有点口齿不清了,我让她去洗手间把喝下去的酒吐出来,她痛苦地摇头:“我已经吐了两次了,再吐胃就要穿孔了。”
这天晚上的康婕根本不像一个没读过书的人,她简直像个哲学家,我默默地吃完了面前的肉饼蒸蛋和排骨粉,我不知道还可以说些什么。
我问她:“为什么?”
我难过地看着冲到路边剧烈呕吐的她,为什么会这样,几年前还会因为爬到人家房顶上看夕阳,看鸽子就觉得很快乐的我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笑着看着我说:“在学长面前说自己老,我看你是欠打。”
以前,是因为懂得,所以爱;是因为懂得,所以任他反复伤害。
他在电话那头说:“懒得跟你发短信,记得买生日礼物。”
其实并没有到那个程度吧,对我的厌恶,仅仅是出于彼时对孔颜的爱护吧。
他似乎已经不记得了,曾经他色厉内荏地跟我说过:“你要真想为我做什么,就是再也别来骚扰我”的话。
林逸舟冷冷地看着许至君,许至君也冷冷地看着他,这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正面彼此,一时间,谁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他后面那几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听在我的耳朵里却是字字重千斤,我看着他独自上了车,绝尘而去,很久很久我都没有回过神来。
“你好好想清楚吧,不必因为别的原因跟我在一起,你也很清楚,我并不是除了你之外不认识别的女孩子。”
他的口气,从来没有如此冷漠过:“你有没有受伤?”
我怔怔地看着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他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我,林逸舟就先开口了:“程落薰,你今天走出这个门,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周暮晨的表情十分吃惊:“服务生?不是啊,她是在陪酒啊!”
就算没有遇到他,也未必就会幸福吧,人生只有一个,没法活出那么多假设和可能。
我那时还太锋利,就像一把剑一样,出鞘必伤人,那时候我根本不懂得,在爱情当中其实也很需要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蹲在地上,呼吸是那么困难。
他的话让我羞愧得无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