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遍得重复着那句话:“希望你成全。”
许至君忽然说:“如果这个世界让我们变成了病人,我们就要做自己的医生。”
许至君,他懂得一只刺猬的辛苦吗?你懂得一头豪猪的寂寞吗?
许至君拉拉我:“走吧,她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
每次看到陈阿姨我都会想起自己的妈妈,这些年,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孤独?
她的神色十分淡然:“经过这次事情之后,很多事情都看得比从前通透。对于我来说,佛不是信仰,是寄托。”
我有勇气,可是我没有那个运气。
许至君进病房的时候,我已经坐起来了,之前谭思瑶跟徐晓文两个人以死相逼,硬是让我喝下了小半碗蛋奶粥。
他的声音很轻,我的呼吸也轻。
长沙的夜景真美,也许每个城市的夜景都差不多,高楼耸立,霓虹满目,车水马龙的大街,渺小如蝼蚁的路人。
好像从我一心求死的夜晚开始,我就越来越容易掉眼泪,一看到她的脸,我就忍不住要哭。
在他说完这番话之后,我沉默了很久很久,我的灵魂好像已经灰飞烟灭了。
我看着玻璃外面的世界,如果此刻,这座城市轰然倒塌,会有多少人觉得此生无憾呢?
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我却怕了。
我听许至君说,自从生病之后,陈阿姨的生活中多了一项爱好,那就是看佛经。
过了几分钟,我说:“我以前很幼稚的时候,相信过灰姑娘的故事,其实我好蠢啊,我连灰姑娘都不是,我是给灰姑娘拉马车的那只老鼠。”。
我骨子里有一些什么东西,已经完全丧失了。
送我回学校的时候经过摩天轮下面,我看着那个巨大的钢铁建筑发呆,他看了我一眼,把车停在旁边,然后跟我说:“坐一次好了。”
我是死都不把情报告诉敌人的优秀共青团员,随她怎么猜,我就是不承认。
我越来越懦弱,为了避免比事件本身更残忍的真相,我选择了息事宁人。
有时她也会念一些佛经中的金玉良言给我听,每次我听完那些佛语都会陷入深深的思绪之中,但往往许至君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