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人,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什么事情都以我为重。
我摇摇头:“我怕。”
我总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甚至可以说是苍老了,这些年经历的所有事情对我而言都像是拔苗助长,我在这些力量的催发之下已经拥有了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成人所具备的心智,可是在妈妈眼里,我还是个蠢得要死的小孩子。
经过上次的毒打,她已经是一副无畏的样子了,她清清楚楚地告诉眼前这个男人,:“我要离开你。”
我无法又或者是不敢确切的表达出我心中的感觉,经过这次的事情,那个横冲直撞的我已经死了,被一些无形的莫名的力量,以一种无以复加的残酷,杀死了。
我看着这对母子哈哈大笑,我心里很明白,在情感上,我也许偏向罗素然,但是在道义上,我绝对支持陈阿姨。
我回过身去,紧紧的抱着他,我真的很怕我一松手,这个人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很久以前,他就带谭思瑶坐过了摩天轮,那时候我心里羡慕得不得了。我还跟康婕说,将来等我有男朋友了,我一定也要去坐摩天轮,我一个人坐,他站在下面用单反拍我的飒爽英姿!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不可能停得下来。
陈阿姨的身体在慢慢恢复的阶段,许至君有空的时候也经常来接我去他家玩。每次他的电话一来,我妈妈眼睛就放光:“男朋友?”
我已经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去想起那个人,可是记忆总会见缝插针,有时候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想,他现在好吗?他跟封妙琴还在一起吗?
无论在爱情当中经过多少辜负和蹂躏,我始终认为“爱这个理由不能使一切伤害变得合理。”
我笑了,然后把脸埋在他宽厚的手掌心里,眼泪从他的指缝中大颗大颗溅落,我哭得那么安静,却又那么剧烈,他一直没有再说什么。
陈阿姨说话也很犀利:“学你爸爸就是了。”
这种守望是宿命赋予我的使命,就算他离开了我,离开了我的生命,这个姿态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他稳定了一下情绪之后,接着说:“那个时候我在想,其实很多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