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想吃,不要我的钱我也不想吃。
我当然知道我妈不是神奇的雌雄同体的生物,可是对于一个“生而不养”的男人而言,他究竟有没有资格被称为“父亲”,这是一件值得商榷和玩味的事。
老天,你是要玩死我吗?
真是用心良苦,酸甜苦辣咸,长沙能买到的吃的她基本上给我配齐了。
我把电话一挂,看着天花板,眼冒金星。
我最怕的是,没有人爱我。
我沙哑着喉咙问她:“你哭什么,该哭的是我吧。”
回到家,我妈一点非正常反应都没有,还给我做了一桌子的菜叫我吃。
哭着哭着,我就开始干呕。
不过我还是要承认,外面的东西再好吃,也没有家里的饭菜好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就有这个毛病了。我从床上连滚带爬地下来冲向洗手间,等我出来的时候,无意中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眼睛里全是红的。
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鼻子酸酸的,为什么,好像要流泪?
林逸舟这样的男孩子,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生活的。
我酒气熏天的看了半天才终于确认面前这个人是康婕,有那么一瞬间我还在想,是谁这么牛逼居然把这个母夜叉给弄哭了,很快我就想起来了,这个牛逼闪闪的人就是我本人啊!
我还是很聪明的,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在说那个叫“许至君”的人,在我坐在回家的公车里的时候我还在想,要是有一天我跟那个什么许至君见了面,我一定要跟他说一声“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终于吐完了,我把她推开:“别碰我,别弄脏了你。”
想把头埋在他胸口痛痛快快地哭,毫无顾忌的诉说心里的痛苦和挣扎,可是这个念头一晃就过去了,我虽然笨笨的,可是有些东西我明白。
或者我这样说也不是很准确,关于父亲的回忆,并不是一点都没有,至少在我6岁之前是有的,只是后来在漫漫的成长道路中,我的记忆自行封闭了一些不那么愉快的历史,想营造出一个全新的我,而现在,随着父亲这个电话,所有尘封的往事都争先恐后地从上锁的记忆匣子里扑落出来。
我很努力地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