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诺受不了这委屈。
秦一诺决定要反抗,再也不给这女人欺负自己的机会!
这么想着,秦一诺酒也不喝了,腾的一下站起来就往门口大步走去,连再见也不说一声。
“秦一诺!”苏木在他身后喊了一声。
秦一诺脚步顿住,缓缓回头。
哼!
知道对不起我了?
想要哄回小爷了?
很好,小爷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好好认错,咱们以后还是好兄弟!
美好的想法还在继续,他就听到苏木懒洋洋地声音:“结账在那边。”
“……”
“还有啊,剃度以后也要记得我是你的小仙女,不要忘了每天在佛祖面前替我祈福,就这样,撒哟啦啦!”
“……”
秦一诺胸口狠狠起伏了一阵,咬牙,“算你狠!”
你已经失去了我!
本宝宝再也不要爱你了!
尽管心里是这么想的,秦一诺离开前还是去结了帐,看着消费金额,欲哭无泪。
目送秦一诺离开,一开始拦下苏木的那个服务生不太放心地问道:“木木,这样真的好吗?万一他真的想不开去出家了怎么办?”
苏木无所谓地耸耸肩,“爱去不去。”
唔,欺负人果然是最快的宣泄途径,怼完秦一诺整个人都身心舒畅了。
宣诺娜无语地瞥向她:“你就不怕他妈和他女朋友来找你闹?一诺可是许朵的宝贝疙瘩,真要是出家了,你看着,许朵非拆了你的店不可。”
“你还真认为秦一诺会出家啊?”苏木抽出一支烟点上,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认为不会?”
“当然会。”
“……那你还让他去!”
“不让他去他永远解不开这个困局。”
“怎么说?”
苏木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淡淡道:“人啊,只有在失去后才会懂得反思,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秦一诺这一走,许姨和紫怡才会紧张,才会去想是不是真的逼狠了才让他受不了一走了之,然后开始做出改变。而秦一诺这边,也只有离开这两个女人,去过一过真正的苦日子,才能认识到她们的优点,知道她们对他有多好,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幸福。”
每个人在人生的某些阶段都可能萌生过“活着太累了,不如逃避”的想法,但到了另一个环境又难免会失望。
如果他不能认清自己,心就不会平静,那无论他逃到哪里,都逃不过内心的纠结与挣扎。
这种感觉,她再熟悉不过。
宣诺娜想想也是这个理,但终究还是有点不太放心,“那万一一诺这次是真铁了心要彻底断绝关系呢?”
苏木嗤笑一声,“你放心,秦一诺就是个娇生惯养大的公子哥儿,哪里受得了庙里的清修,你看着吧,用不了一个月他就会自己滚回来了。”
宣诺娜:“……”
她怎么有一种苏木这是故意要整秦一诺,好让他吃吃苦头,顺便泄泄自己心火的感觉?
摇了摇头,宣诺娜话锋一转,“你今天要上台唱一首吗?”
苏木看了看时间,也快到驻唱乐队下场的时间了,就点了点头,“唱。”
喝下最后一口酒,苏木起身朝舞台后头的更衣间走去。
殊不知,就在2号卡座的旁边,季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凝神沉思着。
许久,他喃喃自语道:“苏木……么?”
木木,木木……
程悠悠顺着季凌的是视线看过去,心中隐隐不安。
认识季凌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素来清冷,喜欢独来独往的他对一个人感兴趣,还是一个女人。
季家的这位,可说是一个异类。
明明是世家贵族的后代,却早早脱离家里,独自一人在外闯荡,不争不夺,就好像季家的一切都跟他无关似的。
十四岁考上a大,选的却不是经营管理而是偏门的人类学,十六岁保送硕博连读,只用了短短两年时间就在国内行为心理学方面占得一席之位。
她以为他只是年少气盛,想要证明给所有人看,就算没有季家他也能取得成功,在这之后,他就会回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个男人,优雅,清贵,孤僻,值得时间最好。
然而,从刚刚的交谈中她才意识到,季凌似乎真的没有打算再回季家。
脱离了季家的季凌,还是她必须得到的那个人吗?
在来到这里之前,程悠悠是犹豫过的。
可在看到季凌对苏木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趣时,她反而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这个男人爱上自己。
否则,她不会甘心。
酒吧里的音乐声戛然而止,程悠悠回过神来,抬眸一看,只见苏木抱着一把吉他坐在舞台中央的一把高脚凳上,懒懒散散的,却让人移不开视线。
季凌也在看着,目不转睛。
“咳!”苏木拨动了下吉他,轻咳一声,“接下来给大家带来一首《shap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