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小学的时候,他曾短暂的当过同班同学一样,那个时候,他其实没有很多交集,甚至也许,简桑都不知有自己的存在。
可他却知简桑。
不止是他,是全班的同学都知。
因为那个孩子庭很苦,每次都主动申请贫困生奖励。
他身上总是穿着有些破旧的校服,有发白的衣服,别人都买的教辅资料全班有他买不起,同学总是在背后议论他,他是个穷鬼,他没有爸爸,他捡垃圾。
可是他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他的成绩永远是年纪第一。
他的目光从不会在刁难和质疑中停留。
就好像是行走在嘈杂浑浊的世界里,他却永远明亮。
那个时候,徐海洋控制不住的,总是会偷偷的看他,即便简桑的目光从来都不会在自己的身上停留。
徐海洋终于回忆起,他为什喜欢会喜欢他了。
因为不管有多难,有多苦,哪怕跌在最污浊的泥里,简桑也会站得起来。
他就像是月亮一样,那样的引人瞩目。
即便他不看自己,也不喜欢自己。
但是徐海洋觉得这很常,简桑这样坚强又独立的人,他的眼里本就不会容得下其他人的,他一定会走向更光明的路才对。
可是……
可是为什呢。
他以为会永远这样的。
徐海洋的心里翻涌过很多思绪,抽回心来,却能出感激的话来:“谢谢你,会长。”
简桑回应他:“下次别这客气了。”
他走着,路边又遇到了一片这样的草『药』。
简桑温声:“稍等一下。”
徐海洋就木然的站在一片看着他摘,轻声询问:“袋子里的好像够了。”
简桑却又摘了不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语气里好像全是埋怨,但却又带着点不为人知的宠溺:“沈明宴他比谁都招蚊子,花『露』水的效果不大,我今晚上要下雨,到时候蚊子肯定更多,他这个人臭脾气多,又不爱用花『露』水。”
徐海洋愣愣的看着他如玉的侧脸。
明明好像是在骂人,但他的眼睛里却全是温润之『色』。
是了。
时隔多年,那个总是孤身一个人,那个总是,清清冷冷又独立的人,好像眼里再也不是一片冷漠了。
他也有了,会落在眼里,放在心里的人了。
可,为什是沈明宴呢。
凭什是他呢。
那个和自己同样的富子弟,那个不学无术,惹是生非的,明明应该是简桑最讨厌的类型才对啊。
他输在哪里?
为什沈明宴这样的人都可以?
那自己,是不是也行?
……
傍晚
天『色』将黑的时候,一群人终于都回到了度假山庄里。
大部队基本上都已到了,简桑过来的时候,很多学生都已被分配好了房了,简桑回来的时候,被告知了自己的房号。
他拿着卡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双人床,有坐在沙发上阴气沉沉明显生气的沈明宴。
简桑一愣:“怎是你?”
沈明宴委屈的很:“怎不能是我了,你早上跟我一房,晚上给我凃背呢!”
简桑……好像想起来是有这回事来着。
他走门来,把自己的东西都放下,外面的天『色』已晚了,好不容易到房里,终于可以坐到沙发上面歇一歇了。
沈明宴却凑过来:“你怎这晚才回来。”
简桑开口:“我在大部队的后面,陪徐海洋他一起走,所以就晚了。”
沈明宴不到徐海洋这个名字就不来气。
要不是他的话,老婆不定就跟自己一起走了!
可恶,气人!
沈明宴气鼓鼓的:“所以你俩一直在一块?”
简桑点点:“嗯,我一起吃了山庄外面供应的晚饭回来的。”
沈明宴拿着旁边的蚊子拍的手微微颤抖。
自己在酒店的房里怕简桑被蚊子咬,辛辛苦苦的打了半个小时的蚊子,而简桑却在外面跟野男人共度晚餐!
岂有此理。
天理何存!
沈明宴开口:“明天我跟你一起走!”
简桑在喝水,闻言奇怪的瞥他一眼:“你又没伤没病的,走后面干什?”
沈明宴厚颜无耻的:“我去后面当志愿者,帮助同学。”
“……”
又搞哪出戏。
简桑当他又在犯什浑,没理会他,喝完水后将自己摘取的草『药』都拿出来,准备到里面的卫生洗干净,捣碎,一会帮沈明宴涂一涂。
沈明宴看到简桑的动作后愣住。
浑身的恼火好像在一瞬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老婆不是忘记了他,老婆心里有他,就算走路,也没忘记帮他弄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