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鲜血如注,溅了一地。
只见裴圆的无头尸体歪倒在地上,脖颈的鲜血哗啦啦往外流淌。
人头在地上滚了好几转,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最后也歪在一边,脸上的鲜血沾了泥土,眼睛还瞪得大大的,保留着死之前那一刻的惊恐和绝望。
李倓摆了摆手指,下面的人立刻呈递上一张手帕。
他先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然后开始慢条斯理擦拭刀上的鲜血。
初冬的阳光落在他清秀的脸庞上,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冷酷感。
周围鸦雀无声,尤其是刘益,吓得瘫软在了那里。
早上他还和裴圆聊得很开心,现在裴圆却身首异处了,他仿佛感觉不真实。
李倓收起刀,整个人的锋利气势也在一瞬间收敛了回去。
如同天光寒芒瞬间消散在天际,化作阵阵微风。
李倓扫视一转,面色和善地说道:“本王相信,少府监其他人与裴圆并无瓜葛,即便有瓜葛,那也是被裴圆所欺骗。”
众人又是一怔,心头压着的一块巨石,也落了下来。
“诸位都回去办事吧,清臣,劳烦你来安排这些事务了。”
“郎君放心,我这就去处理。”颜真卿说道。
颜真卿现在虽然不是官,只是吏,但他毕竟是李倓指定的吏。
他传达的就是李倓的意志。
所有人突然就变得非常热爱工作,恨不得从此以后加班到死。
对于颜真卿的安排,那肯定也是积极配合的啦!
“罗列裴圆的罪状,收拾他的人头,与本王的奏疏一同送到长安!”
“是!”
“还有,今年洛阳铸钱监的目标定在50万贯铜钱,一并写进奏疏。”
“是!”
回了自己的办公厅,李倓瞬间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
杀人这种事,以前没杀过,还真是一个考验啊!
五日之后,李倓的奏疏快马加鞭到了长安。
当然,李倓的奏疏到之前,李林甫已经通过眼线得知李倓把洛阳铸钱监监丞裴圆给杀了。
正沉浸在杜有邻案中的右相心情非常好,但当他得知建宁郡王在洛阳把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