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他为何忽然有了那么多罡气?否则他为何有能力灭了烛螭派?一定是他!”
想到此处,玉生香心里有微妙的难受。她曾经正直无比的丹师兄,竟然是修炼邪功的魔头。谋害人命,丧尽天良。
温珑陵肃敛地摇摇头:“不,不是贺鉴丹。”
玉生香疑惑道:“此话如此说?”
温珑陵条分缕析,一丝不错:“玄蝉公子修炼《寒蝉》邪功,双目血红,犹如鬼魅。这是不可避免的。而贺鉴丹,他一双眼睛是黑色的,与常人无异。如今他身为宗主,整日与江湖人应酬往来,倘若他修炼了邪功,早就被人发觉了。”
闻言,玉生香登时泄了气。
是啊,贺鉴丹若是修炼《寒蝉》,早就被整天见面的江湖人揭发了。
不是贺鉴丹,那个姓贺的神秘公子,究竟是谁呢?
温珑陵又道:“这个人,不在明处。”
在暗处。
玉生香紧握着菱风剑,眸中燃起烈烈火光:“无论如何,我都要将这个人找出来。不为了恢复声名,只为全自己一个心愿。”
温珑陵颔首:“我和你一起。”
又到了每月中旬,鲤州城举办灯会的日子。温珑陵的伤养得差不多,玉生香就想带他下山看灯会。
温珑陵穿上洗过的白衣,欣欣然道:“走吧。”
玉生香佩上剑,调笑道:“走。倘若被人围攻,就让菱风剑跟他讲讲道理。我就不信了,有我玉生香在,还有人敢为难你。”
因江湖不太平的缘故,鲤州城中出门游赏灯会的人也少了许多,一时冷清不少。
玉生香穿一身水红广袖八幅裙,腰系珍珠坠,身佩菱风剑。她今日兴致很高,梳了繁复的鸾鸟髻,斜插两支刚买的蚕丝绒花,整个人仿佛从古画里走出的瑶台仙子。
温珑陵又给她买了支缠丝鎏金铜簪,插在髻上:“你今日很美。”
玉生香拿起首饰摊上的铜镜,照了又照,诚恳道:“我也这么觉得。”
温珑陵:“……”
摊主:“……”
玉生香调皮一笑,拿起摊上一朵藕粉色的绒桃花,簪在温珑陵头上,笑道:“这就叫‘人面桃花相映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