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就知道,你迟早会回来。”
温珑陵是习武之人,有罡气调息,所以醒得快。但受伤颇重,内里还是虚的,不能说太多话。
玉生香解下自己的暗红外袍,盖在他身上,安抚道:“有我在,不要怕。你睡吧,这里是颇道山,地形复杂,他们找不到的。你先睡一会儿,好好儿调养身子,我出去走走。”
说完,玉生香拿起雪亮的菱风剑与剑鞘,便往外走去。
温珑陵软声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玉生香微微回首,草庐的暗影中,她的眉眼很隽永,只要看着她,无端就令人感觉到安全,恰如戏文里唱的“我心安处是吾乡”。
她说:“等你睡醒了,我就回来了。”
温珑陵不知道想说什么,只沉吟道:“江湖……我……”
玉生香却能从这几个简短的音节里听出他的意思,清脆一声,菱风剑归鞘,她认真地向他承诺:“等到江湖与你皆无恙,我就敛剑而藏。”
敛剑而藏,纵情山水,与你长相厮守。
听了这话,温珑陵心中有温情缓缓流淌。他微微颔首,安心地垂下眼眸,每一寸肌肤都放松了起来。
她昏迷不醒的时候,他时时刻刻都紧绷着,从来不敢放松。
幸好她回来了。
玉生香持剑踱步出草庐,见日光偏西,天地间一片秋香色的阴影。
门口贴着一幅对联,“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景骁天就抱臂倚在对联旁边,口中叼着一片绿草叶,闲适地看着两匹马互相依偎,吃地上的青草。
玉生香向小景笑了笑,撩起袍角,坐在水塘边的白石,以池水拭剑。
景骁天闲闲道:“你呀,还是老样子。”
“你也没变。”她如释重负,“原来,是你把枕亭的雪雪带走了。”
景骁天手上闲不住,给雪雪在鬃毛上编了一圈儿小辫子:“现在雪雪和星星在一起啦,每天你推我让地吃草料,相敬如宾,可恩爱了!”
玉生香嫌弃道:“你别动人家的毛毛,这辫子丑死了。”
“谁说的,”景骁天认真地反驳,“雪雪很喜欢,一天不编辫子它还难受呢,对不对?雪雪!”
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