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给方长生拂开轿帘,激动道:“医圣先生,请!”
百里檀风指了指四时令:“方先生,病人就在这里。”
方长生约莫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留两撇胡须,容貌端正,令人见之忘俗。两个药童背着药箱,亦步亦趋跟他身后。
方长生作揖,道:“温宗主,久仰。”
温珑陵将来人请入厢房,真心实意道:“从长安到琴川,千里迢迢,风尘无数。先生肯跟随檀风来这一趟,珑陵实在感激不尽!先生是珑陵的恩人!”
方长生客气地摇头,他捋了捋胡须:“病人在哪里?先让老朽看病!”
这一日,医圣方长生望闻问切,给玉生香诊了许久的脉,又沉默不语。仿佛是有什么话说不得。
温珑陵与百里檀风一个坐、一个立,皆心急如焚。却又不敢贸然问些什么,那滋味,当真难捱。
半晌,方长生严肃地搁下把脉的手:“这人……”
温珑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改往日从容,急切道:“我妻究竟如何?请先生明示!”
百里檀风蹙眉道:“阿香何时能醒来?这是什么病?!”
方长生垂下老倦的眼眸,道:“二位节哀,玉女侠她,醒不过来了。”
一时间,温珑陵如坠冰窟。
他半个身子跌落在榻边,南浦与西塘连忙扶起自家公子。温珑陵薄唇轻启:“醒不过来了?醒不过来了……”
时至今日,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医圣方长生身上,却被方长生告知,阿香醒不过来了。
就像一个陷入黑暗的人,向着缥缈的一点光明寻去、挪去,却眼睁睁看着光明消失在自己眼前。海市蜃楼一般,永远也触摸不到。
百里檀风急切地拱手:“方先生,您是天下医圣,您再想想法子啊!”
温珑陵亦道:“世人皆传闻您妙手回春,可活死人肉白骨——”
方长生拉上帘子,不再看玉生香。他是医者,自然不忍心看一个注定要凋谢的花一般的生命。
他叹道:“对不住,老朽医术不精,实在回天无力。”
温珑陵问道:“究竟是什么病症,这般厉害?”
方长生骤然抬眸,娓娓道来:“这不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