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道:“公子,您都失魂落魄一个多月了,三小姐和长老们都很担心您。这——哎,您得顾惜自己的身子啊。”
温珑陵轻抚她的青丝,淡淡道:“你去告诉小荷和长老们,我无事。”
南泊又劝道:“您是宗主,什么事儿都不如您自个儿要紧!”
温珑陵不为所动,只摇头道:“罢了,且退下吧。”
夜色浓甚墨,明月半入霜。
屋檐上几只鹅黄灯笼漂泊不定,房中只剩下温珑陵也沉睡的玉生香。
他把她紧紧抱入怀中,犹如一只小兽抱着自己的最后一样东西,有些可怜:“玉娘……”
玉娘,你醒过来吧。
温珑陵轻叹道:“你怎么能只留下我一个人呢?”
倘若她醒着,一定安静不了,不是偷亲他,就是在他怀中钻来钻去,两人相依相偎,亲密无间,好生快活。
可她不肯醒来。不仅如此,她的精气在缓缓耗尽,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救她。
造化弄人。
温珑陵埋首在她后颈,悄声道:“你如愿名扬天下,如愿位列乾坤盟会榜上第一,如愿与我双宿双飞,好不容易过几天安稳日子,又飞来横祸……你让我一个人,怎么过下去呢?”
温珑陵心中不是滋味,难以纾解,他便负手在四时令的回廊中走来走去,不住徘徊。
眼下,他的父亲骤然身死,妻子不知不觉醒不过来了,当真难受。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侵蚀了温珑陵心口,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该怎么办?
当年阿香无家可归、无处可去、千人凌辱、万人唾骂,她都不曾放弃希望。她能撑下去,他亦能。
温珑陵对着月亮道:“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醒来。你说过的,办法总比困难多,是不是?”
走着走着,温珑陵踱步到了父亲的灵位之前。他怔忪片刻,心想,既然来了,就去给父亲上柱香。
灵堂里却还有另一个人,一位掌管典籍的温家长老,名唤温牖。他也在祭拜前任宗主。
温牖行礼道:“宗主。”
温珑陵优雅回了一礼:“长老安好,这么晚了,还来看父亲?”
温牖淡淡道:“前宗主生前,曾